特色小菜。

    小二进来跟掌柜的小声通报了什么，掌柜的举起双手连拍三声，一位青衣女子主应声由门外款款而入，后面还跟着两乐师。

    “公子c公主c列位贵客，小女子舜华这厢有礼了！”青衣女子声如莺啼，身若拂柳。

    “是舜华呀！”允稷拍手赞道，“好，舜华的声音珠圆玉润，最是动人！”

    “多谢公子夸奖！”舜华行礼答谢，礼毕起身时特意扫了一遍其他几位客人。

    那女的自然是公主，即便掌柜事先没有交待过，从她那华丽的衣着和霸道的气质，以及与世子允稷相同一般的关系上看，也能猜个不离十。

    旁边那两个男的，想必就是今天的贵客了，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从其衣着装扮上来看却似乡野之人，实在看不出有尊贵之处。

    特别是紧着允稷坐着的那位，气定神闲，安之若素，看上去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天涯这时也正隔着珠帘看这个叫舜华的卖艺女子，禁不住眉头一皱，好像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哥哥素来尚武善射，没想到竟然没少来这里听这靡靡之音，对这舜华可是熟悉得很呀！”允纾抢断挖苦允稷道。

    允稷笑道：“修身养性，不偏不倚，方合君子之道。”

    “好一个不偏不倚，君子之道！”允纾也哈哈笑道，“哥哥的道理真真的多如牛毛啊！”

    “我的道理再多，也多不过你的小性子。”允稷回敬道。

    “我那有那么多小性子？”允纾立刻反驳道，“我，我不过是被骄纵惯了而已！”

    “嗯，不错，还知道自己被骄纵惯了。”允稷一边点着头，一边嘿嘿地笑着。

    “我当然知道了。”允纾得意道，“我又不是不能表现得温婉可人，只不过觉得那样太矫揉造作，不愿为之罢了！”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呀！”允稷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恕我眼拙，错看了你。”

    “世人一向错看我！”允纾呵呵地笑着，“我都已经习惯了。”

    “行了，听曲儿吧！”允稷笑道，“你今天也好生修身养性一番。”

    “我且听上一听，中听我便听，不中听我便下后院玩耍去。”允纾应道。

    “开始吧！”允稷命令道。

    “是。”舜华答应了一声。

    随即，琴起箫和，婉转悠扬似山间清泉，令人心旷神怡，而当舜华的歌声随律唱起时，更是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

    众人听得无不痴迷，唯有允纾不以为然，反而总拿眼睛的余光偷窥坐自己斜对面的天涯。

    现在，她已经不再觉得，天涯的衣着打扮像个叫花子了。

    天涯在听，但更为舜华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而着迷，一边紧盯着看，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记忆中与之相匹配的。

    伴随着舜华一个空灵的尾音，天涯的眼前突然间一亮，想起来了，这双眼睛不是昨天晚上那个蒙面女子吗？

    所有关于蒙面女子的情景开始在天涯的脑子里回放，并最终定格在那朵玲珑如雪的梨花和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上。

    梨花党人？

    天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还有那一掌

    天涯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脸也开始发红发烫，人便再没有心思听音赏律了。

    告发？

    隐瞒？

    任凭舜华的歌声如何精彩，众人又如何叫好，天涯都失聪一般置若罔闻，一心只寻思着如何应对。

    直到一曲终了，天涯也没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众人的喝彩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只是象征性地鼓了几声掌，便继续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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