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总之你自己想办法,要不来钥匙,我就罚你一个月的工钱”
“少爷,别别罚我,我去我去还不成吗?”阿木撒腿便跑,可嘴里却忍不住念叨,“少爷也真是的,你说这三更半夜的唉!”
隔着泛黄的旧窗纸,她看到那一团朦胧的光亮渐渐远去,心头不由一阵子失落,像是突然到手的宝物倏地化为了乌有。“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低泣着,抬头间见窗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于是忙警惕地问道,“什么人在外面?”
“放心,我不是坏人。”平淡的语气隔窗而入。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你们江府上上下下没一个好人!”
隔着一层窗纸,他亦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的确,我也十分认同你的看法。可你就不怕我去告状么?”
屋内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但随即她便驳道:“你这个人真是无聊,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却专为听我说几句江府的坏话再去传信,真是幼稚!”
被这小姑娘训叨了一通后,他倒觉得想笑。同时也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她的容貌,究竟是怎样一位姑娘生得如此的伶牙俐齿?
这时,阿木打着灯笼,一路踉踉跄跄地奔来,还未近身,便大声喊着:“少少爷,钥钥匙。”
这次他颇为赞许地望了阿木一眼,并从他颤抖的手中接过钥匙,“阿木,这次想要什么奖赏?”
阿木愣了一下,忙推脱道:“少少爷,替您办事,阿木从不奢求什么赏赐。只是这次刘管家奈何就是不肯交出钥匙,我只好应允为他交付一年的酒钱,他方同意”
“那好啊,从你每月的工钱里支出一点,也足够去支付酒钱了!”
“可是,少少爷,阿木家有老母需要赡养,还有弟弟妹妹”
“阿木,说你木你还真木!每次说笑总会当真,酒钱的事你就不必担心了。先回去吧,还有,明天一早记得把柴房的钥匙给老刘送去。”他一边吩咐,一边娴熟地打开房锁。
破落的房门呻吟一声,便洞开两侧。
借着皎洁的月色,她看见一身湖蓝色长袍的少年站在门外,幽冷的光晖打在他的面孔上,竟为那双眸子附上一层黯淡的忧伤。这样的神色,与他说话时轻扬的声音竟不像出自同一人。
她怔怔望着那双眼眸,竟没能觉察到他嘴角泛起的弧度。“怎么会有这样好看而忧郁的眼睛?好想替他将眼里的阴霾轻轻抚去。”她定定望着他,没有丝毫的羞赧,“你说你不是坏人,那你一定会救我出去吧?”她静静等待着答复,但见对方脸上似有犹豫,忙岔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抱太多希望。”
夜里的凉风徐徐灌进屋子,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们进屋再谈吧。”他随手掩上了木门。若璃没再说话,只默默向墙角走去。只听他喊了句“小心”,继而她便一个踉跄向前飞出,所幸被他及时拽住了胳膊。
“这里这样暗,你怎么不点蜡烛?”从墙侧拾起蜡烛和洋火,他问道。
“我不会划火柴。”她理所当然地答道。
呼哧一声,一团小小的火苗骤然亮起,如同一个幼小的新生命,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但依旧顽强不息地努力存活着。他将蜡烛放到一侧,于是那一盏微弱的光源便成了他俩这一夜唯一的依托。
“我会设法救你出去,但不是现在。”
借着烛火,她可以看到他脸上信誓旦旦的承诺,想起先前对他的冷言相讥,她直觉得心里愧疚难当,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偏偏这沉默,在他看来只道是对方的疑虑。也罢,以他在家中的地位,的确也帮不了多少。他无力地笑笑,“总之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份。”
“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她不过随口一说,他却很是认真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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