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顿了片会儿,元琴继续说道:“我在督军府待了不足两年,起初也不过是厨房里的打杂,平日里更是连督军的面都见不到,不过,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一桩事儿,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她凑近静阑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私底下听其他丫鬟说这些年来督军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姓氏我倒是记得的,她姓方,名字里有一个璃字叶小姐,我也不知这消息是否可靠,您怎么了呀?怎么哭了呢?”元琴有些懊悔,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我没事,你回去吧。”经元琴这么一说,她的心里更是杂乱不堪了。他一直在找自己,这更加印证了他的在乎,可他为何只字不提过往的丝毫?
她越想心里越乱,最终竟不得入眠。西洋钟摆答答地声声作响,听入耳中却是分分揪心。窗外的残月不知藏到了哪里去,黑压压的天空一片黯然,似她的心境,没有丝毫的色彩。她随手掩上帘子,一时屋子更加黯淡,于是她便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有些晃眼,可闭上眼去,心里却隐隐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可是她的脑海里c心里却时刻不得清闲。
末了,她突然想起余常在他耳边低语时提防她的神色,她的一颗心变又陡然乱颤起来。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一定是与司逸有关了她急忙从床上坐起,打开了屋内的电灯。原来已是凌晨了,她想不出法子,而且这个时刻更不能去劳烦任何人,于是只好重新躺下,可再也睡不着。
这样辗转了一个时辰,天终于破晓。可是时间尚早,估计这个时段连下人都没有起来。但她一刻也等不了,她要去历庄学堂找许司逸。
静阑向来是不顾打扮的,所以梳洗完毕她只是随意地在脸上扑了点粉,然后穿了件素净的家常服,头上遮了顶极为普通的帽子。帽檐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宽旧的裙子遮住了她姣好的体态,但却掩不住她由内散出的优雅气质。
她也弄不清今天自己何以这样打扮,自然见司逸要穿得体面些才是。但毕竟这样穿着行动起来更为方便,加之去学堂这种地方她必须把身上的一切华丽的修饰统统抹去,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拖累到许司逸的声誉。
果真下人们都在酣睡,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楼下,一则怕吵醒把守以免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此外脚底的伤口不容许她的走动过于剧烈。“看来真如那些下人所说,我也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她在心里暗嘲道,“她们只顾睡自己的觉,平日里竟然连值夜班的人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她自我安慰着,同时顺利无阻地走至别院大门。
先前的守卫已被革了职,新守卫大老远瞅见静阑的影子便立马警惕起来。还未待她走进,俩人便约定好了一般齐上前将她拦住:“叶小姐,督军吩咐过您不能出去。”
“为什么?”她像是自语,可是声音却足够得大,说出来把她自己也怔了一跳。
“这还得您亲自去问督军,我们只是负责传达。”两守卫对望一眼,神情中都带着些许无奈。其中一精明瘦削的走上前,严肃的脸上堆上不和谐的笑容:“叶小姐还是请回吧,外面雾气太重以免伤着身子。”说着又顺势摆出一个“请回”的手势。
静阑望着不远处紧闭的大门悠悠叹了口气,“硬闯是不可能了,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雨霁后的第一个清晨,阳光似乎格外温暖明媚些。可再明媚的光也无法消去她心底的顾虑和忧伤。就这样倚在窗边呆呆地沉思了一上午,终于她还是决定给许司逸写封信让靳如帮忙寄去。
可提起笔来,她还是纠结了很久,有时竟为一个字眼的不合适思索上几刻钟。反反复复,她不知撕了几页纸最终,却只是草草挥笔写道:
“司逸,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不知你近况如何?你大抵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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