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他是宗政九,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怼,何况是这个小小的叶显明?
宗政九没有就此放手,而是一口口的再度追问下去。
“当年赵府一品之府,比你们这些个尚书府高了岂止一个挡次,赵老将军实力战将,军功赫赫,在朝中的威名也是大家有目共睹,他不愿参与任何党争,更不愿与佞臣结交,性格刚直,品性端直,你定是用了某种小人手段将赵月娘得到手。”
宗政九的声音不小,气势更不小,整个大殿里他的声音一直回荡,每一句都重重的打在朝臣们的心头。
赵老将军虽然死了这么多年,可是又有谁能说真的忘记了这样一个臣子呢,又有谁能够说他们没有感念过赵老将军当时的霸气守护呢?
他们不能,若不是有赵老将军那个楚王便就要篡位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楚王又是个残暴的,他又岂会放过上一届遗留下来的臣子?
所以,间接的,他们受了赵老将军的庇护,对此,他们深深的感念着。
“哼,叶显明,不是我宗政九骂你,就是十有一百个这样的你,一万个这样的你都比不过赵老将军的一根手指头,而你也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十四年前做的事,赵月娘低嫁于你,进入蓟州叶府,可是你却不顾夫妻情意直直的逼着赵月娘书信进京,向赵老将军求职。”
什么?
竟有这样的事?
叶显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六品文书,以他当时的资格根本就不可能进京,而他竟暗中逼迫赵月娘?
“叶显明,你,你枉为人臣。”白老丞相怒目相对。
老丞相是经历过两朝的元老,他与赵将军虽然没有太过于接近,可是对于赵将军他更是知道的,而当得知叶显明如此之做,他的怒气又岂会小?
叶显明心神一颤,“我?这?老丞相,你可千万别听他胡说啊,事过近迁,再者又是我叶府内部一事,我难道会不比他清楚?宗政九这是被叶琉璃迷了眼才这样的针对于我。”
“住口,我宗政九是何等之人,十二岁上战场,又在这朝中呆了这么些年,你还真当我是安知宴,迷糊的不懂事吗?想要迷惑于我,真的那么简单?”
这话说对了。
宗政九是什么样的人,他的主意比谁的都大,就连白老丞相拿这个年轻的世子都没有半点办法。
不,不止是白老丞相,还有,还有皇上。
皇上当日在后宫想要让宗政九消了娶叶琉璃的念头,可是到头来呢,还不是没有消掉?还有四皇子,向天那日想要拉他下水,可到最后呢,还不是没拉下?而到最后,向天掉入满是苍耳的陷井里,弄得要将自己的头发剪了的下场,四皇子更是以败落告终。
这样固执的世子,又岂会轻易的被一个小小的女子所惑?纵然叶琉璃绝美无比。
众人再次的沉默了,他们不说话了,脑子里的某些东西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震惊。
先是宗政延,再是叶显明,这二人可以说是与宗政九最亲之人,可是最亲之人却没有在朝上给他以任何的助力,反而是扯世子的后退,要将世子从朝堂之上拉下去。
拉下世子,于他们有什么好处?拉下世子,他们就那么的欢喜了?
在朝堂之上,谁不想有个相互的助力?可是这二人呢,却偏偏反其道而行这,这种行为?唉。
“你们,你们可不要被世子的话给”骗了啊。
这后面的几个字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他们都知道。
白老丞相面色带着痛苦闭上了眼睛,“叶尚书,你还是住嘴吧,若是不想你此时的官位不保,你就尽管说。”
他道。
这不是威胁,而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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