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苦的是我们。

    我就看到过原配喊打喊杀的，害我认识的一个姐妹躺了一个多月 , 脸破相不说，生意也全毁了。

    不过 , 男人的新鲜感也就维持个把月 , 只要有钱 , 有的是女人可以玩。做我们这行的，虽然没有尊严 , 可也会千方百计为自己谋出路，想着往高处爬，哪怕头破血流。

    其实，谁都不会一开始就走这条路。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 , 我家住在一个弄堂里，周围的房子都是破败的那种 , 谁家做菜都能闻到一股子菜味，比起远处的高楼大厦，这边更像是一个贫民窟。

    离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公共厕所，还算干净，味道不是很重。有好几次，我看到有男人和女人在里面打架，顶多地上铺着几张报纸，还有那种非常不齿的叫声，跟猫叫似的。

    我妈没什么本事 , 却从小告诫我要做老实本分的人。

    “丫头，我跟你说，等你长大了千万别学那些女人 , 都是狐媚子，勾搭别人家的男人不说 , 反过来还要钱。”

    “有钱赚不是挺好的。”

    当时 , 我理直气壮 , 想着哪天我也可以这样赚钱。

    啪！我挨了一个嘴巴子，生疼 , 心里却更加反骨。

    有天，当老师拎着我回家告状，说看到我被校外的男人欺负，我妈简直气疯 , 用擀面杖追着打我。

    我急了，就说：“你连自己男人都看不出，凭什么管我？！”

    我告诉她 , 我有两次看到爸爸钻进路口那个女人的出租屋，然后，我跑过去偷听，就听到里面有哼哼唧唧的声音。

    当晚，我妈就和我爸大吵一架。我妈被我爸踹到全身都是淤青，哭到眼睛通红，到头来还是没能阻止我爸的行径。到了后来，我爸嫌弃那间出租屋的床不舒服，就公然带着女人到家里来了。

    那女人化了艳俗的妆 , 跟我妈比起来，那当然就是天仙，身上还有香喷喷的味道 , 嘴唇涂得血红，我只是好奇她身上是抹了什么香味 , 能让男人丢了魂。

    她毫不避讳我妈在场 , 当着我妈的面跟我爸做坏事。这是我妈说的 , 当我爸是狗，狗和狗正在做坏事 , 让我别理他们，可我对他们那样子印象深刻。

    不到半年时间，这个女人忽然病了，我爸知道以后 , 天天愁眉苦脸，好像浑身不自在 , 问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说。

    然后有一天，我陪一个女同学去医院，她崴了脚，我忽然看到那个女人在挂号，挂的是妇科。我偷偷跟了去，这才知道她得了梅毒，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只知道名字好记。

    结果，我爸也病了 , 见人就躲，我妈和他吵架，两人打到不可开交 , 我去劝，我爸还拿脚踹我 , 我在心里咒他早点死。

    忽然有天早上 , 我看到我爸脖子上一个大窟窿 , 流了很多血，我去喊了邻居 , 送到附近的小医院就已经死了。然后有警察来家里，把我妈带走了，一去就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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