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背后感叹,却是连连摇头。
“谁知道惊鸿公主命运如此,真是红颜薄命啊!”
“唉,造化弄人!这就是世道啊!”
他们只道舞惊鸿三年前就突生恶疾,药石无医,不治而亡了。与惊鸿公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南宫将军也是难过了一阵,却很快被鸿韵姑娘转移了注意力,整日流连于纤舞楼,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与鸿韵姑娘大婚!
“可怜了咱们的惊鸿公主自小惊才艳艳,公主的舞技定不必这个鸿韵姑娘差的!”
“真是可惜啊!瞧瞧圣上和皇后,这三年来几乎没断过药,听宫里头的人说都要不好啦!”
这便是另一说,说的正是宫里头那二位的身体状况。云国自古以来皇室便人丁稀薄,后来不知是哪一任云国皇帝因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甚至废了后宫,自那以后云国皇室的子嗣更是艰难。
就说现在这位陛下,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唯有惊鸿公主一个女儿平安长大,也在三年前香消玉殒了。
“听说二位身子都一日比一日弱啦,你们说说这以后……”
云国皇宫昭华宫外,一行太医正匆忙离去,却遇一人挡住了去路。那人慈眉善目,面上满是担忧,将只顾着低头行走的太医们拦了下来,低沉着声音问道,“圣上状况如何了?”
太医们抬眼,认出了眼前这人分明是当朝丞相,纷纷弯腰见礼,“回丞相,圣上还是那旧疾纠缠,不知为何服了这么多药还不见好。倒是皇后娘娘她,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唉!”老丞相愁苦地皱起眉,“老夫知道,圣上和娘娘都是因为太过思念惊鸿公主,毕竟……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老夫将小女带来,希望能劝解娘娘一二。”
太医们目光微微一转,这才看见丞相身后还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位姑娘,那姑娘半垂着头,只看得见纤长的眼睫似蝶翼轻颤着,小巧的鼻头显出几分乖巧恬静。她只是静静地垂手而立,稍有些纤细瘦小的身材看上去万分惹人怜惜。
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太医们再次俯首一礼,恭敬道,“丞相大人有心了。”
“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老丞相摇摇头,继续稳步朝着昭华宫去了。
离那些太医远了些的时候,林清颜压低了细细的声音道,“爹爹,圣上也在这里吗?”
“怀公公都走出来了,你说圣上在不在?”老丞相步子不停,声音有些严肃起来,“颜儿你要记住,你的任务就是缓解娘娘的思女之痛,娘娘好了,自会安慰好圣上的。”
林清颜慌忙低下头,“颜儿知道了,颜儿一定竭尽全力逗娘娘开心。”
“嗯。”老丞相这才轻轻点头,转身继续前行的时候悄声嘟囔,“你那劳什子鸿韵可莫在娘娘面前提,听着更闹心。”
“是。”林清颜乖声应下了。
登上阶梯,这就看见昭华宫大门了,面容白净的怀公公正站在昭华宫门口,笑容可掬地看着这对父女。
“怀公公,圣上可好些了?”
“丞相大人,圣上适才服了药,刚有了点精神,正在与娘娘唠嗑儿呢!”
“啊,唠嗑儿好,唠嗑儿好。”老丞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接着问,“老臣来的不是时候?”
“别介,丞相大人来的正是时候!”怀公公一甩拂尘,弯腰示意,“老奴早早儿就给圣上提过醒儿了,圣上就搁这儿等着呢!”
老丞相眯眼一笑,抬脚正要走,却听身后一声轻笑,登时老脸一红,转身去瞪着林清颜,“你笑什么笑!敢笑怀公公可是要吃板子的!”
“啊我,怀公公……”
“得了得了,别吓着大小姐了。”怀公公毫不在意道,“老奴祖上是北方人,打小儿在北方长大,这口音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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