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老族长的死对于整个杨家村和杨氏一族来说都不啻一个惊天噩耗,还在朝廷里打算大展拳脚的杨家人不得不回乡丁忧,情不甘情不愿的人聚到了一处难免要碎嘴地唠叨两句。再有人不肯吃亏的话,这唠叨就成了骂战,无休无止。
“二哥,你别这样说,你入朝为官想着大展宏图,就把老父亲交给我们供养。这本来也没什么,可你侄子寒窗苦读多年还是一个秀才,你可曾想过提携他半分?”圆胖身子矮小个的杨家老三,也就是杨秀才的爹,对杨家老二的自私自利颇有微词。
“三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世仁的秀才功名若不是有我,他现在还是个白身呢?再说这么多年科举考试下来,他可曾有一点进步?他要是能给我考个第一第二我绝对能把他提携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揭短,弄得老族长的另外几个庶子庶女还有填房不敢说一句话。
“那我问问你,父亲好端端地在家里休息就能被歹人勒死,你也有看护不力的责任。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不想侍奉,所以才疏忽大意了。”
“你血口喷人……”两人眼看着人身攻击要打起来了,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杨家老大轻咳了一声。
“以我之见还是赶紧报官吧,绝对不能对凶手姑息。”
“不能报官,这事儿是有原因的。”杨世仁斟酌了一下站了起来,“几位叔伯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有人挖了祖父的墓穴风水,才导致这飞来横祸的。”
杨秀才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的出来的结论就是那户主仗势欺人,先是打杀了杨氏族人,接着挖断风水导致族长横死。
“还有这等事。这是欺我杨氏族人无人撑腰吗?”杨家老二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既然她有势,我们报刑部,我不信她还能一手遮天。”
杨秀才张着嘴不止该说什么了,事先商量好的可没有杀了祖父然后去刑部过堂这些,他得找人商量商量。
前去报案的人刚走到村口就遇上了京兆尹衙门的差官,说是接到百姓举报说杨家村出现了人命案子。众人来到族长的宅子,见着京兆尹衙门的人,杨家老二有些意外。他在刑部衙门有同僚好友,重要的是刑部是主子的地盘,而京兆尹衙门,据他所知是支持炎王的。
等到开堂问案,这事也就传到了萧炎耳中。
“王爷,那个杨玉民是户部主事,官职不算大,不过经手的金银流水还是很大的。据说他老子早年前得了先皇一块流芳百世的牌匾就挂在正堂上当挡箭牌,该干的坏事一样没有少。您就看他一个耄耋之年的糟老头子去年又纳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做暖衾姨太,就知道那也是一个为老不尊的棺材瓤子。”
“属下还知道杨玉民给自己的老爹选定了一块墓地,占地好几百亩,而且都是上好的良田。这些银子他一个小小的额主事如何出得起?他跟着那户部侍郎已经投靠了睿王爷,上次发洪水,睿王爷的赈灾款是第一个点算好了分拨下去的。”
“很好,本王正愁户部这块硬骨头啃不下来呢,这回就送上门来了。你去告诉京兆尹,让他好好查,事无巨细地查。”
“是。”
萧炎发了话,京兆尹亲自上阵,先从那块墓地入手,就查出来了这老组长侵吞他人良田,以族长的威压让对方不敢告官。同时还私设公堂,严格控制着整个杨家村人,大小事务都由族长做主。查到最后这个杨氏族长就如同杨家村的土皇帝,说一不二。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后果出来了,几乎每一个人都有事情要揭发。负责记录的书办不由得感叹,幸亏这老族长死了,否则也非得气死不可。
到最后,负责查证的官差发现了杨玉民侵吞户部款项的罪证,他就跟一只蚂蚁一样,一次一点地从户部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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