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夫人到陈巽芳住处的时候,院里的丫头个个正襟危坐如临大敌。陈二夫人在进门处扫了一眼,神色不动地进了正房。
陈巽芳正躺在床上养伤,见着陈二夫人挣扎着要起来,陈二夫人摆摆手,“你且歇着吧,我这会儿过来也是听说池塘那边打捞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就过来问问你。”
陈巽芳眼睫低垂了一下,“母亲但说无妨。”
陈二夫人扫了一眼屋里的丫头,“平日里总在你面前伺候的萍儿怎么不见了,主子受伤这么大的事儿她居然不在跟前伺候着。”
“萍儿姐姐去找大夫拿方子去了。”一旁有丫头出声解释着。
“那就奇怪了,萍儿去找大夫怎么会去花园?”陈二夫人不待陈巽芳开口说话又接着说道:“护卫在花园的一处墙角里发现这丫头正在掩埋什么东西,被当场抓了个正着,我来问问你是不是又安排她做了什么别的事。既然没有那就是这丫头勾结外面的人出卖主子,该打杀发卖了。”
“母亲,这……”陈巽芳坐了起来,“一定是护卫们看走眼了。”
“是啊,我也觉得可能是看走眼了,就把人带到这儿来了。”陈二夫人摆摆手,门口有人进来了,两个嬷嬷押着一个丫头走了进来。
陈巽芳盯着萍儿,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陈巽芳神色如常开口说道:“这不是我的丫头。”说完这句,萍儿的身子瞬间塌下来。
陈二夫人看了陈巽芳一眼,“既然不是就交给母亲来发落,不能让这等冒名顶替的人坏了姑娘的清誉。”随即摆了一下手,萍儿又被人带了下去。
屋子里的丫头也被支了出去。
“巽芳,你祖父时常说你是这个府里这一辈子孙中最聪明最识大局的人,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对你做任何事都是放心的。我不知道你做这件事的初衷是什么,可是因为觉得有人是你的威胁,就做拙劣的事来陷害,这不是真正的大智慧。”
“巽芳,你祖父还有整个阁老府对你的期望是希望你能做大历最尊贵的女人,而不是困于闺阁女子间的争风吃醋。”
陈二夫人这些话说得陈巽芳眼眉低垂有些不敢抬头,她何尝不知祖父还有陈家对她的期望。可她发现自己跟沈煜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她用尽全力也无法靠近。
先是苏天歌占了他的心,现在又出来一个宋妙锦占着他未婚妻的位子,为什么沈煜的眼里从来就看不到自己。
“巽芳,郑姑娘在那幅画上题的诗文并没有什么男女情事,不过是她一时感怀落花流水而已。你不喜欢睿王爷也不该将郑姑娘牵扯进来。”
“护国将军府确实很合睿王爷的利益,如果这事传出去确实可以解除你迫在眉睫的危机,那你有没有想过,护国将军府服从拥护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
“莫说郑姑娘不会屈服,郑将军也坚决不会同意。你这招祸水东引就成了出力不讨好,很可能一下子就给阁老府招来睿王爷还有护国将军府两个敌人。”
“巽芳,小聪明只能争得一时利益,而我们阁老府需要的是永远的利益。”陈二夫人说完起身交代丫鬟看护好陈巽芳就离开了。
门外的丫头瞧着陈二夫人离开院子,进门给陈巽芳小声说道:“姑娘,萍儿让奴婢给小姐带句话,她知道小姐身不由己绝对不会怪罪小姐的。”
陈巽芳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从我的体己银两中拿一些给萍儿家送去。”
“是。”丫头瞧着她无精打采的神情小心地退出去。
长公主让她不要认命,又给了她那些名录,是希望她怎么做?陈巽芳一时真有些糊涂了。
苏天歌在屋子里没等到陈二夫人,倒是等来了今天的真相。
宋妙锦的丫头小蛮确实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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