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最后溺忘。那老道士心无杂念,所以能保持本心。
但道士回来之后没两日,忽而疯了,一会儿痴痴唤人儿子,一会儿情深义重的喊人娘子,一会又癫狂的说要大杀四方,人们都怀疑这道士是为了修行吃了那水怪,水怪承载的执念逼疯了那道士。
最后有个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拿棍子活活敲死了这道士,又为他度化。又因犯了杀戒而自.焚谢罪。”
“千幼,世事无常,宽心些吧。”
湖面一阵风吹来,张浩长身而立,神情淡然,定在乌篷船船头,衣衫被吹的猎猎作响。
水天之间,恍若神人。
似乎下一秒就要出现一头凶猛水怪,被张浩轻轻一指挑落。
苏湖岸边,有人经过,看见这一幕,具都停下了脚步,更有小孩大声呼喊道:“妈妈,你看那个人,好像电视里的江湖侠客!”
船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歌声,船桨滑动的声音变得低弱。张浩回头看去,老船夫高昂着头,腰板挺直,任由寒风拂面,兀自坚毅如铁树,眼中却是痛苦流露。
千幼沉默蜷在乌篷船里,眼眶有些湿润。
……
苏湖中间的亭子是后来者造的,就是为了创收。每天定时定额开放,价格昂贵。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刘长业财大气粗,今天一天全都包了下来。
到达目的地,船夫独自撑篙返程,蒙蒙水面之上,乌棚蓑衣古韵悠长。
张浩放下大背包,从里面依次取出一个个小盒子,都是切好的新鲜食材,蔬菜肉类不一而足,最后掏出一个酒精小火炉。
小亭子里,没一会就飘出了火锅香味。
然而千幼好像并没有食欲,微红的眼睛呆呆望着张浩。
张浩笑着摸了摸千幼的头,问道:“千幼是不是有话想说,这儿没有别人,你慢慢说。”
千幼咬着唇低着脑袋,只留给张浩一个头顶。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张浩靠近了些,掰开千幼的手指,塞进手掌里,柔声道:“水马上就开了,你先吃颗糖。”
千幼手指轻颤着捏着奶糖,嘶哑着嗓子道:“我有自己的爸妈,他们待我很好的。”
张浩翻着食材的动作一顿,随即温柔笑道:“那千幼的爸妈呢?”
千幼声音低沉下来,“他们都去世了,我十四岁就去世了,一直都是我的一个老师在接济我,帮我申请助学金,给我租房子住,还天天给我带饭吃。后来老师家人实在受不了,逼着我离开出租屋,这时候我遇到了刘长业。
他收留了我,认我做干女儿,还帮我还债,给我住的地方。我很感激他,感激他没有逼着我叫他爸爸,感激他对我真的像亲女儿一样,可是……”
千幼突然激动起来,嘴唇颤抖的厉害,“可是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不知道怎么回报,我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收留我这种废人。同学都嘲笑我,说我是有钱人的干女儿,不愿意和我交朋友。我的交际圈,我的人生,我的一切现在全都烙上了刘长业的名字!
老师们讨好我,说我是可造之材,让我给刘长业传话帮他们家人找工作,可我根本就不想说,我不想欠刘长业的,我想以后一点点还给他。我有自己的爸妈,我爱他们。刘长业就是刘长业,不可能成为我代替我亲生父母的。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连出去兼职认识的家长都认识刘长业,他们给我工资我都不敢要……”
千幼的哭的越来越大声,胡乱抹了两把却有更多的泪水涌出来,脸上凌乱的贴着北风吹乱的发丝。
“千幼……”张浩喃喃的喊了一声,小女孩直接一把扑进了张浩怀里,抽噎着断断续续道:“张浩哥哥,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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