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即使是治好了,以后也受不得半点刺激,否则指不定啥时候就旧病复发了。”
听罢对方的话,李有才沉默半响,“你放心,我懂得该咋做了。”
踏着日出而去。
踩着日落而归。
李有才载着一车人返回到下沙村时,时间已距离他们离开过去了足有十来个小时。
将拖拉机依次开到自己载着的乡亲家门口,送完最后一个人后,李有才并没有立即归家,而是重新摇响拖拉机往村东头行去。
刚一到达村东头老姚家的门口,便见里迎面跌跌撞撞冲出来几个孩子。
孩子们均不过五六岁大小。
外貌上来看,男孩矮黑,女孩黄瘦。
李有才叫住其中一个丫头,“小菊,你们奶呢?”
小菊道:“奶在她屋子里倒腾东西呢,说是等会姑回来了,要吃又又(肉肉),总得配上点白米饭才行。”
李有才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在老姚家还没有孙子辈时,李有才一直以为苗杏兰是个跟别人不一样的女人。
因为别家的女人几乎全都重男轻女,唯有她是重女轻男。
在她家三丫姚敏敏当姑娘的那段时间,她险些就把敏敏给宠上天了。
不仅如此,在敏敏结婚之后,这‘伟大的母爱’仍旧没有停止。
李有才曾不止一次看见姚敏敏空手而来却满载而归。
这让他不由纳闷,姚敏敏究竟给苗杏兰灌了多少迷魂汤,才会使得那个扣婆姨这么宠她?
这一切的猜测在姚家第一个大孙子姚虎斌诞生后得到了答案。
姚家的这位‘长子嫡孙’在经历了一年零三个月的成长期后,惨遭其奶嫌弃。
只因看着姚虎斌牙冒的晚,路走的晃,苗杏兰的耐心被磨光,忍不住用“一看就是个蠢蛋”这句话来形容自己的大孙子。
李有才也是这时才知道,苗杏兰不是重女轻男,而是她只疼爱懂钻研,有脑子的那一类小辈。
而不巧的是,她生下的那四儿一女中。唯有姚敏敏算是个圆滑的人,其余的则是一个比一个老实,一个比一个愚笨!
“我看你家夏萌这不是单纯,而是缺心眼子。”
“还传说中的,国家破四旧除四害都多久了,我劝你好好管管她,有些词还是尽量少说为好,否则指不定哪天就被逮起来批/斗了!”
听到这话,姚志远当即就想大喊一声卧槽了。
若是他刚刚的观察没有出错,整间屋内来看热闹的几乎全部都是些老头老太太。
只有那个跟他目光对视,无声冲他娇怯笑了一下,长得跟仙女儿似的小姑娘是其间唯一的一个年轻人。
而刚刚出声怀疑他是不是疯了的那道声音软软绵绵,甜甜糯糯,一听就绝对是那小姑娘发出的。
且不说他向外展示的正是刻意扮作疯癫的模样。人家小姑娘判断没有失误,话说的本就没错!
即使人家话说的没有道理,你怎么就好意思对着张那么好看的脸骂出这种话呢?
夏萌扁了扁嘴,“苗奶奶,我功课大多在班里排前三,不缺心眼的。”
“姚志远同志的腿都溃脓成这样了,你一进门不先去关心他的身体,反而就张大夫的那句气色不好争辩了那么多句。”她细声细气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大伙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谁也不知道您对姚志远同志具体怎么样,但姚同志平日里是村里面脾气最好的那个人了,如果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会一言不合就性情转变的这么大?”
“明明在你到来之前,他对待有才叔还有我们都礼貌的不得了。”
闻言,苗杏兰当即就想朝她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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