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瞧着我又是做甚?若是不可说,也就作罢是了,又何必巴巴的跑来告于我?”楼北辞瘪了瘪嘴,眼珠子一转,逃避似的撇过眼睛。
“吐蕃。”盛朗垂眸,遮住眼下失落,凉凉开口。
楼北辞愣了一秒钟,方才明白这是何意。
吐蕃,也就是西藏了,西藏在先帝时,便已隶属于大楚,虽难免有些不臣之心,却也并不是压制不下……
明桢帝今年秋狝,该是轮到吐蕃了。
盛朗向来精明,又如何不晓楼北辞此时所思?
只是精明如他,却还是犯了“情”字一劫了。
“另外,那朗和公主有古怪,你需多加小心。”盛朗睫毛如扇,弧度正好。
“有古怪?”楼北辞淡眉轻扫,显然不大愿意提起这茬。
“我亦算不出她的命理。”盛朗此时却抬起了头,眼中如星辰一般灼灼生辉,“算不出命里,不是天命之人,便是同你一般的异数了。”
楼北辞再也沉不住气,手一紧,一件上好的紫砂壶便粉碎。
“碰!”
“主子?”与之而来的,便是高嬷嬷担忧的问候声了。
“无事。”楼北辞看着被茶水寖透的地毯,有些尴尬的将手藏于袖中。
“拿来。”盛朗眼神微暗,伸手便将楼北辞的手扯了出来,看着手指上淡淡的血印,眼中的懊恼一闪而过。
挣扎几番无果后,便不再动弹,任由眼前俊朗的男子轻柔的为自己包扎。
盛朗不亏是从小长于山林之间,自幼修炼的,包扎伤口的手法干净利落,竟也没叫楼北辞感到一分痛楚。
她却不知,是那药膏及其珍贵的缘由了。
“好了,不过是个有些手段的女人罢了,你又何必如此惊慌,她既是想个法子入了宫,表面上便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你该庆幸敌人从暗至明才是。”盛朗舒了口气,皱起清秀的眉头,心疼的指责起来。
楼北辞有些不习惯被人这般亲昵的牵着,借着擦嘴的由头将手抽了出来,“她蛊术精通的很,又诡计多端,几次三番都能转危为安,我实在是害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张底牌。
“皇上身边有蛊女,不知为何竟也没被发现。”楼北辞再叹一口气,目光里透着盛朗认真看着她的脸,喘了口气,心跳竟渐渐快了起来。
“那妖女既敢冒险,那定是会有些手段的,你先透透她的底,也莫打草惊蛇了。”盛朗声音暗哑磁性,平白给俊朗的脸添了一丝诱惑。
“哼,我又不笨,关键时刻怕是得打着你的幌子出一趟宫了。”楼北辞努努嘴,浑身散发着平日里没有的灵气,仿佛那不小心坠落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晶莹剔透,灵动脱俗。
“你尽管开口便是。”盛朗目光灼灼,深受其中。
好容易送走了盛朗,又写了封信让心腹送去蛊族,楼北辞才真的喘了口气。
有了皇帝儿子之前查到的信息,楼北辞不过三日,便将落常在一事给查的水落石出了。
果真如明桢帝所言,此事牵扯众多。
凶手表面上是柳贵嫔,实则却是魏皇后派人在御花园将落常在怀孕一事,透露给了柳贵嫔。
河嫣夫人知道后,又设计让柳贵嫔安插的“钉子”,偷听到了她的“秘密计划”。
而冲撞了落常在的猫本来按计划,会是佟妃养的,可河嫣夫人却利用这一点,狡猾的将这个消息透给佟妃,以此结盟。
佟妃知道后,也如其他妃嫔一般装作不知情,顺着柳贵嫔的计划行事,却偷偷将猫换成了养牲局的花猫,且差人假装成淑贵妃宫里的太监,从枯井跳了下去,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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