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先放开我,你不能和我这样!”我用手抵住裴瑾年的肩膀,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你是我老婆,我不和你这样,和谁这样?”他牢牢将我束缚在他的身下,不允许我有一点挣扎的空间。
“我们之间还有事没谈,先谈完再决定要不要这样行吗?”这件事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算了吧,我觉得应该有个说法,但现在却感觉自己在说绕口令。
“等下再谈!”他的唇很快落了下来。
我将头一偏,躲过了他,“这程序不对,怎么每次我们有矛盾,你都用这种方式和解,你这样让人很受伤!”
他的吻落了空,有点不乐意,黑宝石一般的眸子在我的眼前荡来荡去,勾魂摄魄的,“刚才可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你敢说你不想我?”
暧昧待宰的姿势,我真是百口莫辩,“你还讲不讲理?”
“和自己的老婆讲理的都不是好男人,而且想自己老公也不丢人,想就想了,干嘛忍着?”
我气急,动又动不得,“你再这样,我咬舌自尽了!”
“来,咬我的。”他简直气死人不偿命,真的俯身用吮我的嘴唇,委屈至极,“我就是问你想不想我,干嘛这样视死如归的?”
我本想一口将他的舌头咬断,可是却在即将实施的刹那感觉到空前的疲惫,索性对他喊道:“对,我就是发贱,你对我冷言冷语、蛮不讲理、横加指责,也丝毫挡不住我对你如洪水猛兽般的想念。
我想你想到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恨不得你能分分钟回到我身边,对你说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死的,求你爱我吧!这下你满意了吗?”
“很满意。”裴瑾年双眸一敛,带着多日不见的想念。
我再也没有说话的气力,只是凭他带我去造访遍地花香的草原,溪水潺潺的山涧,浩瀚无垠的大海,美妙绝伦的天堂。
他给的一切,终是胜却世间所有。
平息之后,我们谁都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就这样抱着彼此,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
对我来说,这才是真正的醒来,清晨到上午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朦胧模糊的梦境。
而将我紧紧困在臂弯里的怀抱告诉我,这不是梦,裴瑾年真的回来了。
“不睡了?”他轻声在我耳边问道。
我真是又累又饿,感觉自己像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不能就这么跟你和好吧,这算什么?稀里糊涂的,我心里还有好多疑问没解开呢。
我故作镇静并嫌弃地推开他,“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多日不见,一点长进没有,除了这件事,还想过别的吗?”
他被我推得躺了下去,但长臂顺势一捞,将我置于自己的身上,一双勾人的美眸里含着说不尽的戏谑,“一个男人和自己的老婆躺在床上,如果还想别的事,要么忧国忧民心系天下,要么这里有病。”
可鉴于实在太饿,只得求饶,“好好好,先吃东西,再谈别的。”
或许是我对食物的渴望着实虔诚感天动地,他终于松口,将我放下来,亲了亲我的头发,柔声说:“陪我躺会儿,就几分钟。”
不知为什么,就这个瞬间,我感到了他对我强烈的依赖。
他的指尖轻轻牵着我的,想放开,又担心我走掉。
今天的午餐格外好吃,我也确实饿得不行,抓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田姐为我盛第二碗饭时,笑盈盈地说:“先生回来了,少夫人的胃口也好多了。”
一句话,揭穿了我前些天茶饭不思、食之无味的生活状态。
不过田姐说的对,我也是刚刚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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