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锐丰大厦后,我沉默着跟在裴瑾年的身后,随他进了总裁办公室。
或许是我与往日的叽叽喳喳明显不同,他回身问了一句,“有事?”
“没有。”我违心的摇了摇头。
他狐疑的看了看我,嘴角上弯,语气中带着戏谑,“想我了?”
我慌乱的摆手,“不是那个意思。”
他用单只手托起我的下巴,黑眸像是要穿透我的心底,“我猜的不对?没道理呀,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多半是在打我的主意。”
咳咳,他倒是挺自信。
我拿开他的手,抬起头,鼓足勇气说道,“放了正邦吧!”
深不见底的潭心聚起一道不解的光芒,“你为正邦求情?”
“嗯。”我怯生生的点头。
“徐雪凝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难道你都忘了吗?”裴瑾年眉峰微蹙,“而且,锐丰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正邦这样落井下石,难道不该给一个教训吗?”
我咬了咬嘴唇,“不错,可那些错事是徐雪凝做的,现在是楚轩来负责正邦,他已经将徐雪凝赶出了公司,她不可能再以正邦的名义,对锐丰不利,而且正邦现在有很大的财务漏洞,楚轩现在很难。”
裴瑾年的周身顿时蒙上了一层霜,习习寒气,让我不禁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你只看到正邦的难,却没有看到锐丰的险。你只在乎徐楚轩的难处,却无视我的压力,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不长心呢?”
我拉住他的胳膊,解释道,“瑾年,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你有多忙,多累,压力有多大,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这件事,如果我们放正邦一马,对锐丰并没有坏处,而且楚轩和雪凝不同,以后正邦在他的负责下,绝对不会与锐丰做对的。”
“你好像很相信他,胜过相信我。”清冷的声线传入我的耳畔。
“瑾年,自从那个多年的误会解开之后,楚轩对你的成见没有那么大了,我想你也不必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他。而且,如果我们和正邦友好相处,互相扶持,结为同盟,对其他同业公司也是一个震慑。
这对锐丰也是有好处的,尤其是现在锐丰的情况,只宜结友,不宜树敌,这是一条双赢的路,我们为什么不给正邦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呢?况且……”
“够了。”我还没有说完,就被裴瑾年打断,他眸光中有掩饰不住的愠怒,“近来,你对徐楚轩的印象,好像有所升温啊,是不是我对你过于相信了?”
我感觉到他话中有话,于是凝眸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面若冰霜,声音冷冷,“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别以为我不知道安科的案子你是怎样谈成的。”
我感觉到有个小小的炸弹,在我的脑子里爆炸。
上次和徐楚轩一起去帝都,会见刘伟东的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裴瑾年。
虽然我和徐楚轩之间并没有什么,但鉴于最近锐丰的事太多,已经让裴瑾年焦头烂额,他恐怕没有那么良好的心境去理解这件事。
善,这件事本来就是徐雪凝从中作梗,刘伟东最后选择锐丰,也是一种必然。
所以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徐楚轩的环节省了下来。
没想到又一次弄巧成拙,裴瑾年从别的渠道听到了这件事,恐怕误解会更深。
“你听谁说的,瑾年?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就是怕你误会,才没有提楚轩。”我挽住他的胳膊,极力解释。
而他却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动作迅速地把西装外套甩掉,空留我在原处。
他在高处审视我,仿佛我像一个犯了错的罪人。
“平白无故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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