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凝连忙扶住纪婉月,“姨妈,您还好吧?”
纪婉月稍稍定了定神,又急切的问裴瑾年,“瑾年,你爸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裴瑾年将脸转向别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纪婉月缓缓低下头,“我没想到,你们知道的这样快。”
“既然我能找到这里来,只能说明我比你知道的更多。”裴瑾年顿了片刻,转向纪婉月,“婉姨,如果您想自己的名下有一个分公司,本来没有什么问题。
但关键是,您白白把锐丰的公司拱手赠与了他人,您只是一个被用来骗取锐丰资产的棋子,不但让锐丰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自己还一无所获。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再袖手旁观,属于锐丰的东西,我一定如数追回,现在就看您选择站在哪一边了。”
纪婉月的反应像遭到雷击一样,不可置信的大叫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棋子?”
裴瑾年指了指他们所在的地方,眼里的愠怒明显泛出,“这里只是一个公司的注册地址,几间破房子而已,公司的账户呢?资产呢?在您手里吗?包括这个公司的所有人,您都不知道是谁,我只能说您的眼睛瞎了。”
徐雪凝不满的说道,“裴瑾年,你怎么说话呢?无论怎么说,婉姨也是你的长辈。”
裴瑾年厌弃的瞥了她一眼,“你的情况更差,不但眼睛瞎了,脑子也进水了。”
说完带着桂元,大步离开。
纪婉姨在身后,连忙追过去,“瑾年,你告诉我,你爸爸住哪个医院?我要去看他。”
在跨进电梯之前,裴瑾年回头冷漠地丢一句,“您还是想一想,自己是否还有颜面见他吧。”
望着裴瑾年的背影,纪婉月几乎瘫了下来。
是的,她现在已经没有颜面再见裴智远了。
无论裴瑾年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觉得自己错了。
即便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也属于防卫过当。
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的感情走到了尽头,在财产分割上。裴智远也未见得有多吝啬。
可是这都不是最关键的,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裴智远的身体。
一个可怕的设想,袭上了她的心头。
如果这次裴智远真的没有挺过去,那么她费心尽力所做的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其实现在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财富和身份,在生命面前完全一文不值。
现在,就算让她舍弃所有的财富,身无分文,她也愿意换得裴智远的平安。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两个人平安健康,生龙活虎的时候,斗得你死我活。
而一旦其中有一个人,生命受到了威胁,那么所有的争斗,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甘,都立即烟消云散。
裴智远就是提前领悟了这一点,最后才决定不再追究周全。
可惜的是,周全却不肯善罢甘休,所以这一场争斗还要继续。
周全认为,辗转几个国家和公司,锐丰的财产就会得以洗白。
因为国际上调查此类案件的时间很长,并且到那时,纪婉月可能与裴智远早已分手,资产已经转移在纪婉月的名下。
那样,就是他们夫妻内部的事情,他的责任很难认定,所以他觉得暂时是安全的。
况且他已经向裴智远透露,这件事是纪婉月所为。
因此,裴智远会将视线转移到纪婉月的身上,这件事就演变成了夫妻财产纠纷,或者是家庭闹剧。
而且,以裴智远现在的身体状况,绝不可能跨越五洲四海,追缴纪婉月带走的那一个分公司。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裴瑾年早就锁定了西班牙公司,和已经潜逃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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