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小川房间里响起了扫地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迷迷糊糊醒了的小川还是感觉到了,“妈,怎么起这么早?“小川睁开迷糊的双眼。
“把你吵醒了?我平常不都是这个时候起来的吗。醒了!那就起来吧,等下骑车子带两袋稻子,跟我到大队部去碾米,你饭票没多少了吧,而且猪也要吃糠。”
“妈,能不能不要把我和猪放在一起讲?”小川有点无语。
“呵呵,要是家里猪都跟你一样瘦的跟精怪似的,那我们过年还吃个屁啊!”老妈觉得有点搞笑,这臭儿子!
而小川则怀疑这是自己的老妈吗?嗯,只能讲年轻真好,不管是自己还是老妈。
“再睡个5分钟!”专业赖床50年。
小川不是不想起来,只是还没适应。他躺在床上,扫了扫自己的房间。
房间挺大,目测至少15平米——农村标配,比18年后城里商品房大多了。
高高的架子床放在东南角,床头靠在南面,床侧面与东面墙壁隔开2尺宽,床脚用四块砖头垫着(这是为了防止回潮把床脚腐坏)。
整个东墙都是土基(土砖)砌出来的,那是因为这面墙在七八十年代倒过,后来就用土基重修了,所以跟整套房子不太协调。
东墙中间开了一扇窗户,宽60公分,高100公分,木质窗棱,钢筋条相间,左右对称四片透明玻璃。
房间东北角往西放了几条长板凳,长板凳上面整整齐齐的码了20多袋的水稻。水稻过来墙上挂着大簸箕c小簸箕c竹筛子等。
整个北墙离地一米砌的是青砖墙,一米以上的墙壁土砖和房屋木架构相间。
房门靠着北墙开在西面,整个西墙离地一米仍然砌的是青砖墙。
青砖墙以上是整体的木质架构墙,除了两侧各留下60公分的木质墙,其余竟然都是由玻璃窗户组成,下方三大块长状玻璃,三块长状玻璃之上是4x4的16块正方形玻璃,所有玻璃都是木质相间。而只有中间四块玻璃窗户可以打开,其余都是固定不动的。
这么多的玻璃窗户本应该让房间很明亮才对,但实际上房间里并不亮,甚至有些灰暗。或许是房高实际上只有2米多一点的原因;又或许是房屋造型古朴c前后院都有诸多树木的原因;再找原因的话,那么整个房屋地处周屋洼地也是可气的事实。
窗户边靠墙是写字台,上面乱七八糟的放了一些书,靠右手边的位置放了一面镜子——小川记得这是自己向老妈央求了好久才买来的。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小川觉得无地自容——那时候就知道臭美了,多么纯洁美好的花季啊。写字台四脚仍然垫着四块砖头,只是都已经潮湿——不仅仅是这四块砖头,就连整个房间西面一小半的土的地面上都是湿嗒嗒的。
西南角放着三脚架造型的木制书架,有五层,最上面的一层放了脸盆之类的杂物,其余四层都放满了书。
书架过来南面一个结实的木架子上垛了两个大木箱,这是老妈当年的嫁妆,上面的有淡淡的花纹c深色红漆部分已经脱落,但毫不掩饰整个箱子所表达的庄重和美好。
大箱子左侧是一张旧的写字台,被小川和他弟弟当做了床头柜,上面放的是他俩脱下的衣服。
后窗被周母轻轻打开,顿时清风徐来。每每在这个时候,睡在床这头的小川总是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吸几口这新鲜的空气。而今天又格外的不同,因为这是九九年的家乡的空气,带着鸟语,带着花香,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人心的味道。
“稀饭焖了有一会了,我去添几根柴火,匀一下子,你起来不要把你弟弟吵醒了!”周母开好窗户轻轻说到。
“嗯。”小川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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