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博文快速起身,对安笙说,“我家有急事,先行一步。”
“没事,你路上小心。”安笙替他拉开房间门。
锦博文步履匆匆下楼。
安笙正准备离开,发现锦博文的手包竟然落在饭桌上。
她拿起,追下去。
锦博文的车子刚从地下停车场驶出,安笙忙朝他奔过去,“锦总,你的手包。”
锦博文一手打电话,一手抓着方向盘,听到安笙的喊声,就减速停车。
“锦总,你的——”
“安笙,替我开车送我回家。”锦博文推开车门,把驾驶位置让给安笙,自己坐上副驾驶。
锦博文处事一项沉稳,安笙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锦博文。
他家里肯定有事!
安笙一踩油门,车子驶出。
“锦总,我在京城不熟,拜托你给我指路。”
锦博文脸色惨白,不住地用手绢擦拭额头,“直行,前面路口左拐——”
锦博文的手机再度响起,他飞快划开,声音急切,“铭铭怎样了?哦,何医生到了,好,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
安笙能听出,此时的他已经放松不少。
锦博文一手捂住双目,长长舒了口气。
“不好意思,我儿子刚才发病,把我吓坏了。”
“舐犊情深,人之常情。”安笙安慰他。
安笙听纪南城说过,锦博文八岁的儿子,出生两年就被查出心脏动脉瓣缺损,也就是比较严重的心脏病。
目前世界上对这种病症的治疗还不成熟,手术有很大风险,锦博文一直给儿子坚持保守治疗,用各种昂贵的药物吊着小命。
锦博文嗓音有些哑,“安笙,你还没有孩子,根本理解不了那种抓狂的心情。我锦博文什么都不怕,就怕我儿子一口气缓不过来,弃我而去。”
“现在治疗先心的医疗水平已经很高,你完全可以考虑为孩子手术。国内不行,就去国外。”
“安笙,你根本就不能体会一个做父亲的心。铭铭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手术风险是先心里最严重的一种,我绝对不会拿他的性命去踩医学界的灰色地带!”
安笙发现他情绪再度激动,忙解释,“锦总,你爱子心切,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只是听人说过,先心手术越早越好。”
锦博文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开口,“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但是,我就是狠不下心。我怕,我的铭铭下不了手术台。”
“不会的。锦总,你要心怀希望,把一切往最好的方向想。”
锦博文苦笑,“抱歉,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做最坏的打算。”
车子驶入京城西郊一个高档别墅区。
锦宅灯火通明,所有的佣人都神色紧张,低眉顺眼做着自己的事儿。
安笙跟在锦博文身后,沿着古色古香的客厅,走进一楼一个宽敞精致的儿童房。
房间内,四五个佣人分列两旁,大气不敢喘一下,紧盯床上躺着的俊美小男孩。
“铭铭。”
锦博文轻轻喊了句。
铭铭缓缓睁眼,“爹地。”
“宝贝儿,抱歉,爹地来迟了。”锦博文搂住儿子,吻他苍白的额头。
“博文,铭铭已经没事了。”立在一侧的何医生安慰锦博文,“虚惊一场。”
安笙打量锦博文的儿子。
他眉清目秀,比一般八岁的孩子瘦小,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很是精神。
“阿姨,你是来看我的吗?”铭铭主动给安笙打招呼。
安笙笑着走近他,“是啊,阿姨听说这里有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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