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纤结现在不好受,同时,被两人留在咖啡厅的尚律书更不好受。
本来他就对千纤结失了耐心,如果不是因为那天席墨白的一席话,尚律书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和千纤结见面,怎么着也要晾她几天,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
奈何经过席墨白的提醒,尚律书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么做不妥,再者千纤结也给让他打电话,算是给他找了个台阶,倒是只要千纤结说几句软话,这几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却不想,在他等了十五分钟之后,千纤结来是来了,缺什么好听的话都没说,不仅如此,还在给他丢了那么大的人之后拉着别人跑了!
想到方才在咖啡厅里,别人或诧异,或厌恶,或嘲讽的眼神,尚律书忍无可忍,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狠狠一扫,文件落了满地,装饰品和玻璃杯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
尚律书很是注重礼节教养,对外一向绅士有礼,嘴角惯是带着笑意,公司里的小职员几乎都把尚律书当成上层社会的典范,财经报道更是称尚律书是“翩翩贵公子”。
这还是助理和秘书们第一次看见尚律书这么失态,一个个都像是受了惊的鹌鹑,锁着脖子,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正在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传来。
几个小助理小秘书看到来人,眼睛都是一亮。
助理和秘书,也是分等级的。
来人正是前几天被千纤结赶走,又被尚律书请回来的女秘书,张洋。
如果说小助理小秘书在这个公司是一个小群体,那么张洋就是他们的群主!
“张姐!”小助理宛如看到了救星,三两步跑上前,“总经理现在在里面发脾气呢,怎么办才好啊?”
张洋先是被他们的举动弄得一愣,而后笑了笑,安抚道:“总经理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不会迁怒的,我们在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说着,张洋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我先进去汇报工作,顺便看看情况,大家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别多心。”
张洋的声音沉稳有力,一下子就安抚好了助理秘书们心中的不安。
听到张洋这么说,大家也放下心来,各司其职。
见大家都开始工作,张洋轻呼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摆。
说实话,尚律书这是第一次在公司发脾气,张洋心里也有点没底,但是她觉得,依照尚律书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工作能力,不该是公私不分的人。
况且,总不能让那群孩子一直提心吊胆的啊。
张洋抿了抿唇,挂上一抹得体的笑容,轻轻敲了敲尚律书办公室的门。
听到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张洋这才推门进去。
一直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的助理秘书们这才彻底放下心。
张洋被屋里的场景吓了一跳。
虽然她听外面的人说了尚律书在发脾气,但是方才她在做尚律书交代的事情,并没有在总经理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室,没听到声音。
她还以为尚律书只是砸了什么东西,却不想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整个办公室,除了尚律书自己坐的办公椅之外,就是没有一样东西还完好,就连待客的沙发上都满是被迸溅的玻璃碴划破的痕迹。
张洋咽了咽口水,对上尚律书暴戾阴翳未散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一瞬间,张洋完全无法把尚律书和以往那个贵公子联系起来。
尚律书没有理会张洋的恐慌,闭了闭眼,而后长出了一口气,坐回办公椅上,靠着椅背,微微敛眸,“什么事?”
明明语气还算平和,但是张洋就是无端有一种预感。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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