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的一半存款,若是掉了得几天吃不下饭。
回去的时候,蓝衣公子和陈篱走在前方去寻马车,阿萍跟在后面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便想告辞。
蓝衣公子去雇马车的时候陈篱留她,“公子说要送我回家呢孤男寡女惹人闲话,阿萍和我们一起吧。”
阿萍想了想觉得很对,马车来时便率先上了车再拉着陈篱上车。那蓝衣公子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出来才疑惑的上车入内,只见主仆两人一人守住一扇窗户。他毫不犹豫的坐在陈篱的旁边。
阿萍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事情虽无心听她们的谈话内容但仍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甚是和谐。
阿萍侧头看那公子,浓眉大眼笑意盈盈,身型高且瘦还带着少年的单薄,本是个阳光爽朗的模样但与陈篱说话总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那个少男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
两刻钟后,马车在陈都督府门前停下,阿萍扶着陈篱下车。那男子随后下车同两人拱手告别了。
陈府已经看不出刚搬进来时的凌乱,前院和花园都布置得一本正经,内院里的布置才可见这里女主人清雅脱俗的品味。
陈篱回房洗漱收拾,阿萍在院中的水井旁洗了手,眼看天色不早便想告辞回医馆去。
转身时却见高婉徽一身锦服站在她身后。
阿萍面露喜色,“婶子你在家啊。”
高婉徽微微笑笑,“刚才同阿篱在屋子里说了会儿话,听说你们今天下午在城西遇到些事儿。”
阿萍一愣,侧头见陈篱正躲在门后面使眼色,她看了半天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得作罢。
“别管她,阿萍过来跟婶子说说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
阿萍跟着高婉徽进入正堂里,几跟红木柱在空空荡荡的厅中,明亮的地板甚至能映出阿萍窘迫的脸色。
“阿萍今年多大了?”
“十二,快十三了。”
“比我家那两个大一些,我知道阿萍一直都是懂事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所以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且与我说说。”
阿萍略一沉思便将下午发生的事都说了。
“那蓝衣公子你可认识?”
“不认识,他好像也是第一次见陈篱。”
高婉徽听完后松一口气,幸好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们都这么大了,城中也不比山里头,我夫君刚跟了少将军做事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服气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仅是他就连我们这些做家眷的也不容许有一丝错处。”
阿萍点点头。
“所以,阿篱若是再贪玩找你出去,你就算是帮我,拒绝了她吧。”
阿萍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出去招摇过市也无可厚非便乖巧的点点头。
“你也别怪婶子。自古以来世人对女人的要求总是更严苛一些,哪有好姑娘家流连市井的。况且未出阁的女子在外走动多了惹起的闲言碎语就污水一样,沾了身便是洗不干净的。”
还有一些话高婉徽没说,她就是私奔的人,所以更不能在对子女的管教方面让任何人有微词。
阿萍仍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高婉徽见她这般乖巧才露出一抹笑意后又很快敛去,面色严肃的说“过几日他们姐弟就要进书院了,听闻你也在学医,想必是忙得很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只怕更少,若是有什么难处就来府里寻我便是。只不过你陈叔职位不高,帮不了太大的忙就是了。”
阿萍惊诧的看向她,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出一丝凉薄。讷讷的说“馆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温府,阮府,这一次是陈府。
她不知道自己那里不好,但他们的态度却让她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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