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始终没看见你回来。”
“你在担哪门子的心啊?”苏凫颜只觉得好笑,“难道我还能把你拐到这穷乡僻壤来卖了不成?”
齐云商又摇摇头:“我没担心这个……只是怕回雁楼那边追查起来,无故拖累了你。”
“现在知道拖累了?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苏凫颜肆无忌惮的笑起来,齐云商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一阵之后才开口:“你想要什么报答?只要我有的,就都给你。”
平日里要是和齐云墨开玩笑,他八成就半真半假连消带打的便化解了,八成还要反过来要她下不了台。可齐云商一片诚挚的许诺要报答,她照样还是下不了台。
“跟你开玩笑呢,你能给我什么?”苏凫颜笑道,“我想要的东西你都没有。”
齐云商忽然开口:“我知道你想回家。”
一听这话,苏凫颜的心就像生生被撕开一道血口,疼得要命。三年过去了,她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愈合成了一道漂亮的疤,可是揭开了,却发现里头根本从来都未曾痊愈过,一直都是鲜血淋漓。
“这和你无关。”她喘了口气,终于甩了个白眼给他,“回那边呆着去,别来吵我。”
“我不说话了。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我只是想要有个人在身边。”齐云商依旧靠在墙边,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我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呆着。”
“哎你……”苏凫颜只觉得这个人出奇的黏人,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着实可怜,最后还是妥协了,“随你吧。”
齐云商真的不说话了,就这么靠着墙站着,眼睛空落落的望着地面,好像魂儿又飘走了。
苏凫颜以为他站累了就会自己坐下,没想到他一面风寒发热一边还要没事人似的死撑,到底还是拿他没辙,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你坐着吧。”
齐云商终于坐下来了。
他的个子和齐云墨几乎就是一模一样,胳膊腿都杨柳似的抽了条,坐在低矮的小凳上说不出的局促,简直手脚都没地方放。
看见他那副模样,苏凫颜绷不住笑出声来。
齐云商仿佛是知道苏凫颜在笑什么,无意识的低下了头,带着几分腼腆低低的笑起来。
那一瞬间,苏凫颜忽然笑不出来了。
那个表情是她与齐云墨初次在歇脚亭邂逅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孩子,他不懂,她也不懂,但只是那一笑,苏凫颜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他拽着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身边的齐云墨越来越鲜活也越来越朝气蓬勃,那笑容她却再也没见过。
苏凫颜忽然皱紧了眉头,无意识的伸手想去戳他的脸。
齐云商愣了,又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躲开了。
“哦,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发热。”苏凫颜不敢说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把他们两个人弄混了,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唐突,赶紧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哦,我好多了……”齐云商答道,“其实你不用替我熬药的,这只是虚耗过度劳损肌体,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你还能不能行了,走秘道过去看了一场雨神祭就能虚耗过度劳损肌体?哈哈哈……”苏凫颜笑了一半忽然笑不下去了,“难道那场雨……是你们两个人合力招来的?”
齐云商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哦,那咱们把风寒的药倒掉,再来一罐补虚的。”苏凫颜利索的把汩汩的冒着泡的汤药从窗户泼了出去,重新把药炉架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瞎折腾。
齐云商先是一脸错愕的望着在花圃里不停冒烟的药渣,又悄悄的笑了。
苏凫颜没敢回头,明明心里满是怀疑,可又觉得自己心里的念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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