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解了心结

    秦城一愣，想笑他太傻。

    手臂猛地传来一阵冷冽的疼痛，只得转过头来重新面对白甲子。

    他头发的颜色居然还在变换着，白色黑色不断地改变，偶尔有几缕灰色的发丝突兀地出现，一张年轻的脸上也出现了一道道皱纹。

    顾不得惊奇。

    催动体内的真气流转，不至于让自己的手臂被冻废掉，秦城拼命压抑下脸上的痛苦，让自己保持微笑，看着白甲子通红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怎么背叛你了？”

    “你勾结外人……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师兄弟……”白甲子咬着牙，低吼从喉间溢出。

    秦城继续问，“我……为了什么？”

    “为了该死的权势，为了荣华富贵……”白甲子的眉毛狠狠地拧着，一张脸上满是纠结的痛苦，“可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你……

    我等你，希望你能回头，可你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等了你十几年，等来的确实你嫁做人妻生儿育女的消息……”

    白甲子充满血丝的眼睛忽然流出了几滴眼泪，那眼泪落在秦城的手臂上绽开了几朵冰花。

    似乎连血液都冻住了力度。

    秦城咬着牙忍着这一抹痛苦，让他把一切的话都说出来就好了，把这些年来心里所有的苦闷，所有的爱而不得都对人讲出来。

    白甲子的泪水不停，满头长发已经尽数变为了灰色，看起来苍老而沧桑。

    到最后，他已经不再拼命的质问，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只看着秦城，一双赤红的眼满溢着哀伤，“为什么……为什么……”

    手臂似乎已经被冻住，逐渐现出青色，秦城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却一转头阻住了余骨要跳进来的动作，一双眼睛望进白甲子的眼睛。

    然后笑着对白甲子道，“对不起。”

    对不起。

    轰——

    巨大的雾气从白甲子身上炸开，秦城手臂上的冰晶也尽数震散，周围的海棠花树因为这骤降的温度都凋零了花朵。

    大片大片的红色落下来，白甲子满脸泪水。

    他等了多久啊，记不得了……

    为了这一句对不起，似乎穷尽了自己的一生。

    为了让她回来时自己还是她熟悉的样子，不惜用珍惜药材以性命为损耗使用驻颜之术，这么多年……他总算等到了……

    手臂上的力度慢慢撤下，秦城胸腔一口滞留的鲜血终于喷了出来。

    鲜艳地落在海棠花瓣上，白甲子盯着那一抹红。

    蒙在眼睛上的颜色一点点褪去，看向秦城的目光恢复了清明，他露出一抹属于老者的慈爱微笑，“谢谢你啊……”

    话落，向后倒去。

    余骨急忙跳进来扶住自己苍老的师傅，一手欲搭上秦城的脉搏。

    秦城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打断了他的诊脉，一步步地向外走去，“你照顾你师傅，我去碧鳞池泡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师傅现在需要人陪着。”

    余骨眼中闪过纠结的神色，将迈出的脚步却还是缓缓收了回来，扶起师傅看向秦城的背影，“谢谢你，秦城。”

    秦城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右手抬起摆了摆，身形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刚一出了院子的范围，秦城身形再也站立不住。

    手扶着身旁的树木，秦城俯下身子，嘴里鲜血一口接着一口地呕出来，转眼地面就湿了一大片。

    呕到最后，秦城扶着腰站起身，擦了擦嘴角，苦笑，“这代价还真是很大啊。”

    回过头看向远处那被冰晶取代的海棠花院落，那一片繁华盛放的季节此刻已经不存在，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此刻同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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