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冷不防被披风罩顶,却也未曾动作,只是脊背瞬间变得挺直,手中原本紧握的枯枝被捏的四分五裂,听见衣裳细碎声消失才慢慢地将披风从头上收了起来,“换好了?”
“换!好!了!”
秦城忙着换衣服,自然没意识到储非卿不自然的动作,一字一顿地答着,一边无奈地白了储非卿一眼,这人明明就是办好事,却偏偏总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便是好事也让人记恨了。
何苦来呢?
好在她秦女侠肚量好,不与他一般计较。
空气中有片刻的寂静。
秦城也不说话,环顾四周陌生的景色,想着虽然他们是逃出来了,可是水势汹涌,慌乱之中他们不知道又触动了什么机关,竟然被冲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火光摇动间储非卿忽然开口,“以后,离鲁婷公主远一些。”
“为何?”
秦城挑眉看着他,想着我原本还没打算问你为什么会深更半夜出现在鲁婷公主府,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就不要怪我了。
“不止她一人,”可惜储非卿并不如秦城所愿,话题扯的偏了些,更加让人糊涂,“囸夯王朝的所有人,都不要与他们有牵扯。”
秦城苦笑,心想她倒是不想跟这里的人扯上关系,奈何事情也由不得她啊。
“你既然如此说,那你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那里,还顺带救了我?”秦城又将话题拐了回来。
“我……”
储非卿忽然微微俯首,身形微不可察地抖了抖,秦城这才注意到他衣着单薄,先前那披风也被他放在一边,并未披在身上。
此刻后背上隐约露出点点浅粉色的痕迹,想必是在石室中的时候,被水流拐带磕碰所至。
想到他之前护她周全,秦城口气软了下来,“好好,我也不问了,左右也跟我没多大关系,男人嘛,做什么总有你们自己的理由,不必一一告知。”
想到之前另外一人对她的隐瞒,秦城心底忽然泛起苦涩,那苦涩无处不在,又丝丝撩拨的人心口难受,如烟如雾,腐蚀疼痛。
储非卿听着秦城的话,也没说什么,也算是默认了她话里的“理由”。
伸手从身侧的果子堆里又取出一枚黄色的,递给秦城,“吃了这个。”
“这是什么果子?”
秦城皱着眉接过来,想起之前被塞进嘴里的那枚又苦又涩的青涩果子,心底十分抗拒。
储非卿并不回答,一副懒得相告的架势。
手中果子触手滑润,闻着也有淡淡的果香,秦城不再犹豫,将果子塞进嘴里,果子不大,果核却大的很,秦城吃完了随手将果核朝着身侧山壁一扔,想着是不是果仁也能吃。
果核击在山壁上,啪地一声。
烟尘四起,山壁上的石块扑簌簌的向下落,眼前原本平滑的山壁,忽然轰隆隆断开了门扇大小的尺寸,直直地向下凹进去。
露出里面幽幽的黑暗。
“不会吧……”秦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一只果核打开的山洞,“知道囸夯擅机关之术,没想到居然这么常见,随随便便也能撞上啊……”
“只是你的运气较常人好而已,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遇上这种事。”
面对忽然出现的山洞,储非卿的反应却淡淡地,伸手将火堆灭了,偏头看着秦城,“进去看看?”
“那是自然!”
秦城原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此刻听见储非卿问她立马爽快地应承了下来,率先向里面走过去。
储非卿看着秦城的背影,眼底一丝笑意划过,这女子,还真是不同的,若是旁的女子,之前见识过那样凶险的阵仗,此刻见到这样的机关定然会避而远之,断不会像她一般,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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