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之看了一眼立即便收回目光,伯言和吴琼也已经听见了人声,一时有些慌乱。
“怎么办?”伯言急的团团转,打开通往后庭的窗户,“秦城,你赶紧从这里逃出去吧,我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不,”秦城摇头,五指一翻掌心现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我来送你们离开。”
话落,匕首在掌心中用力一划,鲜血立即蜂拥而出。
“秦城?”
伯言看着她毫不留情地划破五指,惊呼出声,“你这是在干什么?”
吴琼的目光也是一惊,之后变得凝重,“这是……”
巫术之中的禁术之一,以巫师鲜血作为祭品,画出传送之阵,可送人到十里之内的任何地点。
只是秦城,她怎么会?
窗外,人言之声逐渐靠近,隐约能听见杂沓的脚步踩在木桥之上咯吱声响。
似乎是巡逻的队伍。
秦城不言语,用力捏紧手掌让鲜血流出的更多些,那些鲜血在地上飞速地汇成一个圈,如同有着生命一般绘出一副极为玄奥的法阵,“快进去!”
秦城咬牙低喝。
她的鬓角微微汗湿,手臂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匕首呛啷一声摔落在地。
伯言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她只看出秦城十分痛苦,急的去扯她,“你在干什么?”
巡逻队五已至外廊!
秦城极为艰难地抬头,目光无力地在吴琼身上落了落。
吴琼立刻会意,伸手将伯言横抱而起踏入阵中。
秦城立即收掌闭目,室内忽然红光大盛,那红光讲阵中的伯言和吴琼尽数包裹,逐渐迤逦扩大充斥了整间屋子。
轰——
房屋一阵晃动,细碎的声音过后,烟尘散尽。
“人呢?”
门被狠狠推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探头进来看了看,又缩了回去,向谁禀报着,“大人,屋中无人!”
“没有人?”
淡淡的疑惑还在门边,转眼袍角就已踏入室内。
佑礼皇子目光在屋内淡淡梭寻了一圈儿,只看见了屋中还未及散尽的灰尘,和地面上颜色深红的几道残痕。
“我们又来晚了一步,”他笑着,眼底却毫无笑意,转过身去看着濮阳言懿与储非卿,语气淡淡无奈,“人,跑了。”
门外,两排火把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侧,火把光芒汇聚的中心,濮阳言懿和储非卿站在那里,濮阳言懿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淡淡掠过门边,瞄向屋中的某个角落,语气随意,“是么?那便算了。”
他宽大袍袖在身后轻拢,“左右,我来此的主要目的,并非找无关紧要的人。”
佑礼皇子嘴角的笑扩大了些,“是。”
队伍渐渐远去,四周一时空寂了下来。
烛火尽灭的室内一片黝暗,良久,房屋东南角的横梁上忽然落下点点余灰,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照见一道身影有些狼狈地从梁上翻下。
正是秦城。
落地之后她的身形踉跄了一下,即刻紧绷起来,目光警惕而又颇为复杂地看着园外的方向。
无关紧要……
她嘴角泛上一抹苦涩的笑。
是指她么?
低低咳了两声,她抬手擦去嘴边血迹,抬脚挪向窗边。
传送之术耗费巨大,她好不容易送走了伯言和吴琼,再无力气送走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逃出摄政王府了。
想起当初巫神送她去天圣皇宫之时随手挥就的传送阵,她心中忽然生出巨大的无力感。
只是她从山洞中回来之后就不曾看见过巫神,他又去哪里闭关修炼了么?
秦城一边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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