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看着她,心里满足极了。
就好似心里的一块儿肉,活生生的被人给剜走,如今又失而复得,恨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
看着这张面庞,总是忍不住会想起那个男人。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难处,也不知道女儿被掉包,或许,在他心里,曾经的一段过往早就烟消云散。眼睛里和心里,只有那个乖巧可人的“高贵人”了吧。
林锦摇了摇头,努力的将脑海中这种不舒服的念头给忘掉。
她现在已经有了女儿,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
正在看着女儿的小脸,妙音又进来了。
她的面色不大好看,低声道:“娘娘,崔大人来了。”
“他怎么这会儿来了?”
随着林如松的倒台,树倒猢狲散,不过这群人嚯嚯下来的烂摊子却是令人头疼。崔文浩最近都在忙着处理这些事宜,忙的不可开交,再一个,他也知道今儿是橙儿回来的时间,应该不会来打扰的才是。
林锦这会儿哪儿舍得离开女儿啊:“叫他先等等吧。”
“可是,他说,有要事相商。”
林锦皱眉。
她是了解崔文浩的,他既然这么说,想必肯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想到这儿,不禁轻轻松开橙儿的小手,不忘叮嘱:“你来瞧着,这孩子,怎么汗这么多。瞧这一会儿,额头就都是汗,我记得库里还有一匹天蚕丝,回头给橙儿做几件衣裳。”
“是。”
林锦可真是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去了外殿。
一出去,就瞧见崔文浩来回的踱步,脸色焦急不安。
她清了清嗓子:“崔御史这是怎么了?”
看见她终于出来,崔文浩的面色一松,连忙上前:“娘娘,大事不好了,大同那边乱了。”
“哦?”
林锦不慌不忙:“好端端的,大同怎么会乱?”
“还不是那林党余孽。”崔文浩不禁愤恨:“林如松手下有一个是叫邱彤的,任山西布政司。与林如松是同科的庶吉士。此人善谋略,颇有手腕。林如松的事情传过去之后,他反而颠倒黑白,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妖媚祸国,欲杀尽忠良。林尚书便是因为挡在了您的前面,所以才含冤而死。还有前面的赤炎将军,皆是命丧您手中。大同士兵哪儿懂得这个,便揭竿而起。”
说道这儿,崔文浩愤恨不平:“这大同自古便是兵家常征之地,此处离京城若是日夜兼程,不足一昼夜便可直杀我城门,事情紧急,娘娘此番要赶紧拿个章程出来才是。”
他本以为林锦会跟着焦躁不安,却不想,她缓缓的端起了一旁的茶水。
“崔御史,瞧着这瓷器如何?”
崔文浩一怔“皇后这是吓傻了?紧要关头不想着如何退敌,却跟自己商讨起这个。
然他毕竟系出名门,自幼良好品德让他无法对林锦发火,只有忍耐下去。草草看了一眼,认得这是龙泉窑的瓷器,敷衍道:“宫中用的,自然是好的。”
“本宫犹记得,平阳公主出嫁的时候,本宫给她的陪嫁中,便有这么一套瓷器。”
崔文浩愕然,不懂如何又提起了平阳公主。
“平阳初次嫁人,所嫁非人,幸好本宫去的及时,她才能嫁了赤炎将军。”
“这件事,臣也有所耳闻,若是赤炎将军还在,依着这份关系,大同也不必担心,可惜啊。”
崔文浩还是很赏识赤炎墨的,那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林锦却笑道:“大人又不知道了,那赤炎墨,待平阳是爱极了。他自己粗枝大叶,却可以为了平阳,耗一个时辰一同品茶看花。更何况,平阳还为他生了四个孩子,这样的男人,怎么舍得抛下妻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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