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靖身形高大瘦削,虽和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但眉宇之间却露出精悍的凝重,两人庭中而立,各执一柄长剑。
虽然楚玥风身为女流,但身材却高瘦单薄,反倒有几分文弱之气。
一个身着王爷的黑色袍服,一个身着月白色锦缎,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相对而峙,倒显出一丝和协融洽。
一黑一白两道身形,在剑影的舞动下,更加夺人视线,美奂绝伦。
在场皇亲,原本只将这场比试当成品酒助兴的调剂,可到了后来,两个少年的剑越舞越美,如银蛇似长虹,妙曼至极,美不胜收。
在场的众人无不目眩神迷,死盯着那两道潇洒飘逸、如神如仙的身影。
就连赵天彻都忍不住荡出欣赏的眼波,痴迷的看着楚玥风舞剑,她纵然不喜欢诗词歌赋、学不会品茗对奕,更是应付不来朝堂之争。
但他的玥风,单纯细腻,有些愚有些笨,却惟独耍得一手好剑,憨傻娇媚的模样,早已在帝王心底印下永难磨灭的烙印。
安婕儿握紧双拳,细细打量着赵天彻的每一个面部表情,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又露出赞赏倾羡的眼神。
那高高在上,从不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皇上,居然真的会为一个小小的楚玥风神魂颠倒。
直到比试结束,两人打个平手,彼此间相互抱拳施礼,赵天靖那原本冰山般的面孔,渐渐有了丝表情。
“楚大人剑术高明,请问师出何门?”
“玥风不才,先师乃九华山明真道人。”师父在两年前去世,却将一手绝妙剑法传授于她,心底自然感念。
“原来是明真道人的高徒,本王今日领教,真是大开眼界。”
“靖王过讲,靖王使的那招银蛇乱舞,玥风也是甘拜下风……”
两人一见如顾,允自奉呈着对方,这边赵天彻可不高兴了,说不出是嫉是怒,忍不住轻咳一声。
“七弟和玥风剑舞得如此漂亮,博得满堂风采,福禄,每人赏黄金千两……”
一番赏赐,让两人再次赢得众人羡慕,直到晚宴结束,赵天彻找了个借口,要楚玥风留下,众人皆可回去了。
安婕儿上前深施一礼,“皇上,臣妾已经命人在月华寝宫给您备好洗澡水,今晚……”
不理会皇后那一脸期盼,赵天彻步下高殿,一把捉住楚玥风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睨了安婕儿一眼。
“朕今晚还有要事与楚大人相商,皇后你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可是皇上,您已经多日未曾临幸臣妾了……”
这句话说得如此露骨,楚玥风听在耳里,臊在脸上,临幸这两个字……不是她与帝王每天都在做的吗。
如今一国之母竟当着自己的面,要求皇上临幸,自己反倒成了这帝王夫妻之间的第三者。
心下不由得一痛,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即难受,又酸楚,连思考的速度都变得缓慢起来。
赵天彻也没想到安婕儿会当着臣子的面说出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也僵愣了片刻。
虽然他与安婕儿是天家夫妻,一个是君王,一个是国母,但如果这夫妻之实是建立在政治利益的基础上,彼此的感情倒显得苍白无力。
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上四岁的漂亮女人,他也曾想过担当起丈夫的职责,好好将对方疼惜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但多年相处下来,安婕儿仗着自己的家世,以及过度的刁蛮霸道,在后宫为所欲为,甚至……甚至还使用卑鄙手段,将丽妃刚怀上不久的孩子害死。
这一切的一切,又让他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如何激得起半分怜惜。
见对方一脸的咄咄逼人,不顾礼仪廉耻的要求自己的宠幸,这只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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