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前几日走丢了。我会帮她安葬她的夫君,就不劳你费心。”烬越客客气气的说着,轻佻的狐眼,瞥向身后。男人双手叉腰,要打人。烬越敏捷的闪开,挥霍的拳头扑过来落在另一个男人脸上。而后,两人抱成一团,摔在了地上。
“你往哪里打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侍从,男人捂着被打肿的下巴,怒发冲冠的看着烬越,他想开口大骂,却被烬越先发制人。
“我不懂你们姚武国的风土人情,作为道歉礼,这个送你。”烬越谈吐优雅,不慌不忙的从袖口掏出一颗月明珠,丢给男人。围观的人大吃一惊,这出手,可真是阔绰啊。
男人打量了烬越一番,觉得此人肯定不简单,既然有意讨好,就不必多生事端。他收好月明珠,带着侍从走了。
了结了这件事后,烬越转身,看着还在议论的百姓,缓缓开口,“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散了呢?”
看热闹的人们在烬越的斜视下,纷纷散去。
烬越转过身,看着面无表情的安颜沫。
“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会坐在街边卖身葬夫?这等趣事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烬越调侃着,“我可是依稀的记得,哦不对,不是我的记忆,是流川。流川的记忆里,你可是一个自强自立,和陆绍恒一样不择手段的女子。怎么今天,露出这样一副让人觉得可笑的表情?”
烬越捋起一小撮白发,放在手中玩弄。他在安颜沫身边绕着,边说边狐媚的笑着,仿佛在讽刺她,又仿佛是在可怜她。
而安颜沫却和以往不同了,对于烬越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反驳,而是一直死死地看着躺在板车上的青桉。没人知道此刻的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的思绪似乎不在当前,似乎飘远,又似乎在过去。
或许,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绝望的想法。那就是随青桉一同离去,可她不能,青桉用生命来守护她,是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而不是自私的死去。所以安颜沫,要在这样的绝望里活着,去寻找青桉所说的希望。
“真是无趣。”烬越自顾自说了一会儿,大概知道现在的安颜沫还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便安静了。他直接抱住她的腰肢,将她送上了马鞍。
“自己坐稳了,我可是很粗心的人,不会很细心的看着你。”烬越拉过缰绳放到安颜沫的手里,并不打算上马的烬越微微弯腰,推起板车,随马儿一同前行。
他们绕过大街小巷和许多陌生的地方,最终停在了一片树林前。树林外面有一间没人住的木屋,烬越推着板车在林子里找块空地,然后用铲子挖了个坑,准备买了青桉。
安颜沫从马背上下来,坐在青桉身边,一言不发,守着他冰冷的身体。
“听过人死不能复生吧?再不入土为安,尸体要腐烂的。”烬越拿着铲子,站在大坑边上,他并不同情安颜沫的遭遇,只是不想看到她一直守着尸体,碍眼。
“我想给他立一块碑,你帮我。”安颜沫的语气僵硬,听不出是在乞求帮助。
烬越叹息,却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转身骑马,去了市集买刻刀和木碑,回来时已是黄昏。残阳落在安颜沫身上,她手捧着泥土,填埋坟坑。红袍在地上盛放,犹如被火灼烧过的红莲,燃烧了盛世,燃尽了绝望。
她一点点的将泥土填满,沾了一身泥土。
烬越将买回来的木碑和刻刀交给她,她就这样坐在那坟墓边一笔一划的刻字。
烬越靠着马儿小憩,微微的撑着太阳穴,看着抱着木头刻到手指流血的安颜沫。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失去了刺的刺猬,卸去了盔甲,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正在为她心爱的人倾尽心血。
烬越就这样看着,然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月色妖娆,月光漫上高高的枝桠,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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