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江映棠紧张起来。
“我去收拾一下。”夜说着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令江映棠眼前一亮。他已脱下沉重的盔甲,轻绾长发,几缕发丝俏皮地拂在耳鬓。脸清爽洁净,再无半分血污,胸口的致命伤痕更是包扎掩藏。他行走于叆叇的夜色,赋予了新的灵魂与气质的身体,一举一动皆风、流韵致,再加上这具身体的主人几分年轻清俊的容颜,端的风情都雅,天姿秀出。
“可还满意?”他站立在她跟前,眉飞斜挑,似一朵摇曳在风中的曼陀罗花。
随便将灵魂注入某具身体便风韵如此,其真人一定是天人之姿。江映棠犯了花痴。
“想什么呢?”夜低笑,俯身凑近看她。
江映棠舔舔嘴唇道:“我在想要我还是从前的……山寨大王,定然将你抢上山去!”
“像抢步渊尘那般?”夜眸光闪动。
“以后能不要提这个名字吗?”江映棠咬了咬唇道。
“你今晚为什么拼死护他?”夜撅唇,孩子般的醋味。
“我护的不是他,是……道义。”
“西泠朔呢?”
“恩义。”
夜开心了,抱住了她,温柔呢喃,“棠梨儿,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
“嘎——”小黑突然扑上来用尖锐的嘴啄他的额。
“小黑!”江映棠急忙叫道。
“看来它很不喜欢我亲近你。”夜皱眉道。
“小黑,他不是坏人……是……是我最重要的人……他不会伤害我的。”江映棠解释道。
“嘎——”小黑依然警惕地盯着夜不放。
夜双手一摊,“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抱就是了。棠梨儿,你以后多了个护花使者了。”
“咳咳……”江映棠轻咳地笑起来,“那也不错,以后谁要是欺负我……先在它的嘴下过过招。”
“你的身子很虚弱,我带你去看大夫。”夜俯下身背对着她,“趴上来,我背你。”
江映棠依言趴上他的背。
夜背起她,冲小黑挑唇一笑,“喂,我背着她去看病,总是可以的吧?”
小黑翻了个白眼不理他,飞起来落在了江映棠的肩膀上。
“夜,这些天你去哪了?”
“有个疯女人把我关在了镜子里。”
“疯女人?”江映棠一怔。
“我不认识她。奇怪的是她好像知道我们所有的事。”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总感觉我们背后有一个人一直盯着我们,难道就是这个女人?她把你关在镜子做什么?”
“她说我的魂魄有些散了,要帮我聚魂。”
“她,在帮我们?她是谁呢,有什么目的?”江映棠喃喃道。一时间思索过度,又咳起嗽来,身子越发绵软。
“放心,应该不是敌人。”夜宽慰道,“别说话了,你累了。”
“嗯。”江映棠说着想靠上他的背休息,猛想起这是一具尸体,不由得身子一激灵,又勉强撑起。
虽然动作细微但夜依然感觉到了,眸子里渐次如冰雪般的冷。
两人到达一个小镇上,镇子因为交通发达,倒也繁荣。为遮人眼目,夜当掉一身盔甲后买了一顶帷帽戴。
打听到有一位老先生医术精湛,于是敲开门求医。
诊脉过后,老先生如实相告,他只能医得江映棠身上的外伤,很重的内伤却医不了。但奇怪的是这内伤似乎被什么药物压着,暂时会平稳一段时间,不过最终会爆发,一旦爆发,性命有虞。
夜请求他尽力医治,当重金相酬,老先生点头表示医家有割股之心,会用心治疗的。
上药包扎,开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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