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不用你管!”
步渊尘冷哼一声,“我看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从明日起在别院当差吧铺床叠被,端茶倒水,烧火做饭都可以。某天我腻了,或许可以开恩放你走!”
“混蛋!我有卖身契在你手上吗?”江映棠狠狠骂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山寨几十口人在哪,他们就是卖身契。”步渊尘霸气答道。
“行,我做你丫鬟,做到你跪着请我走为止!”江映棠磨着牙道。
“那就看你的功力了!”步渊尘冷哼一声,把她扔上了马背,一抽鞭子,直奔别院。
一步一步,如踏炼狱,凤烛心行尸走肉般回到宫中,没有点灯,他蜷缩一团,一任黑暗将他吞噬。
有脚步声急促而来,一盏宫灯已到眼前,那灯光一下刺痛了他的眸,他如同害怕光的鬼魅般仓皇遮挡了脸。
“你终于回来了,母后,母后突然就不行了,她要见你,要见你!”素婉哭泣焦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容分说急拽他起来。
他踉跄跟随,来到慈安宫,如同白昼的灯火瞬间照透他的全身,将他的伤楚绝望全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恐惧起来,这恐惧如同那日风尘子拿摄魂铃收了他,令他逃无可逃,唯等死亡。
等进了寝殿,看到那躺在凤榻上,面色灰败,生命已开启腐朽的征程的太后,他瞬间清醒,要死的不是他,是钦点他联姻让他遭遇厄运至如今的非人非鬼模样的始作俑者。
看到他来,太后眸子一亮,灰败的容颜迅速注入新鲜的血液,容光焕发起来。
“你们都退下。”她吃力地吩咐道。
“母后……”素婉抽泣道。
“退下……半个时辰……再进来……”太后再次强调。
素婉点头,哭着一步三回头,带着宫女太监下去。
“你,过来……”她盯着凤烛心,眸光怪异。
“太后。”他跨前几步,优雅而又疏离地俯身靠近。
哪里知道,头顶一声异响,凤烛心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四道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啪啪缠上了他的手足,瞬间被定格当场。
“太后你……”凤烛心挣扎着,脸色大变。
“凤烛心,你可知……我……为何点名要你联姻?”太后喘息道着,眸子里是一种是看见猎物落入陷阱的贪婪。
“琅嬛宝鉴?”凤烛心咬牙道。
“不错。这宝物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还可以知晓前尘过往,天下人无不向往,哀家也不例外。何况,何况……哀家有顽疾,已到了日薄西山,若不立即行动……只怕此生心愿难以实现了。”太后一口气说完,气息提供不上,大口喘气。
“你怎知我一定知道它的下落?”凤烛心冷笑道。
“哀家之前也只是,咳咳……抱一线希望……因为,这宝物本属于,本属于你母亲花吟颂的,她虽不在人世,但,但宝物依然……在世……她一定留有,留有信息……给你!”
“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又怎么留信息给我?”凤烛心淡淡道。
“那……那你又是如何复活的?”太后尖利叫道。
“有个神秘女人帮了我,我醒来便活着了。”
“哀家不必管你说得,说得是否真话,哀家只要镜子在你身上……便,便好!
“你想挖我身上的琅嬛宝鉴?”凤烛心眸子精光大作,凌厉射向太后。
“嘿嘿……哀家,哀家只是借用一下……用完了自然会……还给你……”太后微笑着道,但这笑意令人不寒而栗。明明是谋财夺命,却在她口中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好像隔壁邻居来借把锄头,用完了立即归还的生活小事。居高位者为自己利益真正可以无耻自私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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