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步渊尘一字一顿道。
“好,朕放她,但你得保证她再不能出现禹都!”
“我保证。”步渊尘郑重点头。
“放人。”得到承诺,素婉终于放下心结,挥手示意放人。
步渊尘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帐前,须臾,从帐中相扶着走出一对男女。
一身劲装的江映棠心碎迷痛地一瞬不瞬看着满身是伤的凤烛心,根本未曾看他一眼,甚至连他这个方向都没瞟动一下。
步渊尘万念俱灰,黯然失色。
“多谢。”凤烛心在他面前停住脚步,淡淡道。
“谢你自己,若你今夜一个人出来,我首先斩杀的便是你!”步渊尘冷冷道。
凤烛心冷勾唇角,“这么说你打算成全我们了?”
步渊尘身子一颤,目光掠过江映棠的面孔,却硬逼自己不能贪恋,用力别过头去,“走了,就不要回来,别辜负她!”
江映棠终于把眸光投向他,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话到嘴巴却换成两个字,“保重。”
这一声保重,霎时让步渊尘心痛成殇,这是诀别之言,从此以后,山高水远,他们将永不相见。
“凤烛心,我们的婚礼取消了。”素婉宣布道,眼睛的余光掠过江映棠,依然恶毒狠厉。
“给我们一匹马。”凤烛心听若惘闻,淡淡道。
扶江映棠上马,凤烛心亦跨上马背,狠抽一鞭,绝尘而去。
“他到底是选择了那个贱女人。”素婉恨恨道,忽想起什么,“他身中数箭,为何不死?”
“他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
一条溪流在夜色下闪着宁静温和的光泽。凤烛心下马,去溪边灌了一囊水,递给江映棠。
江映棠却不接水,目光迷惑地看着他那张在夜色下月华俊美无俦的脸,欲言又止,“夜……”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江映棠看着他背上那七八支箭,轻轻道:“为什么?”为什么身中数箭,他除了嘴角有过一丝血迹外,看起来毫发无损,甚至脸上一丝痛感都没有。
凤烛心不说话,看向她的眸子里有一种深深的痛苦,令江映棠很是不安。
“夜——”她想去抚摸他的脸。
凤烛心退后一步,忽然用力一根一根将箭矢从背上拔下。
每拔一根,江映棠的脸色就变化一下,身子开始在慢慢发抖。
“这难道也不是你的身体吗?”她问。
“不,是我的身体。”凤烛心平静地道,“要看吗?”说着,他用力撕开了他的衣衫。
立时,一具宛如脂玉的胴、体泛着极致的温润光泽完美呈现在月色下。那种自肌骨里透出的无暇与晶莹,让人心都要为之癫狂膜拜。
江映棠几乎要晕了,痴痴迷迷道:“夜,你真美……”
凤烛心转过身去。
江映棠突然呼吸一窒,她看到一个诡异的现象,凤烛心背上的箭洞已无与伦比的速度在收缩,变小,直至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这是怎么回事?”她大惊道。
在惊惶中,凤烛心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腔。冰凉的胸膛下没有丝毫的跳动起伏,她洞心骇目,“怎么没有心跳?”
容不得她喘息,凤烛心用力抱住她,将她的手粗鲁地按在了他两腿间。
那里是冰冷的极地,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生命之根从未在那生长过。
血色一下离了江映棠的脸,她喑哑地叫了一声,抽手不啻于触碰到蛇蝎。
这一反应无疑重重打击了凤烛心,他忽然撕心裂肺的大笑起来,“哈哈……你现在知道了,我就是个废人!不,甚至连人的都不是,就是具不死不伤的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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