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死的你可知道?”
“他们都说天雷走水,我母亲不幸罹难。”
“天雷?嘿嘿……”面具女人森森一笑,“不,是人祸。”
“人祸?”
“不错。”女人鬼眼瞳瞳,妖气深重,“那人便是你的父王,是你父王命人放的火。”
“你胡说!”一语惊乍人心,凤烛心变色。
“嘿嘿,你父王与你母后感情早就破裂,若非如此,他怎会对你这亲生儿子这么多年不闻不问,致使你受尽屈辱折磨,到如今非人非鬼,连对喜欢的女人都给不了一个正常男人的……”
“住嘴!”凤烛心脸色骇人至极,血红着眼睛,厉声打断她,“你到底是谁,为何我的身世我的苦难我的一切一切你都了如指掌?还有这南岚宫中二十多年前的旧案,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我是谁,你总有一日会知道。但是比起要知道我是谁更重要的是,你要为你惨死的母亲报仇,要为你这十几年受尽的非人虐待报仇,要让那些宵小魍魉吓怕狗胆,跪爬在你面前求饶,然后你一个一个将他们折磨而死碾成粉末……”
这女人磨着莹莹白牙,每说的一个字仿佛来自地狱魔都,带着肮脏的血,深重的恶毒,以及森森的鬼寒之气。
“前辈与他们也有仇?”凤烛心打量她。
“哈哈……”女人尖利大笑,“不是仇,是血债!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帮你的!”
这女人神秘而力量强大,如今终于明白是友不是敌,凤烛心松了口气,抱拳,“多谢前辈。”
女人扔了一个锦盒给他。
“琅嬛宝鉴是至阴之物,需服用至阳之药方可与它调和,打通血脉,恢复真正人身。”
凤烛心惊喜若狂,“前辈,我真的可以……”
“只不过这过程极其痛苦,你能承受得了吗?”
“前辈过虑了,抽魂之痛我都经历过,还有什么痛苦我不能承受的。”凤烛心傲然道。
女人却叹息一声,“你可要想清楚,恢复到真正人身,你就又有作为人生老病死的痛苦了……”
凤烛心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江映棠,嘴角轻轻浮起一个温柔的笑,绝然而灿烈,“那又怎样,只要能和她做一日夫妻也是值得的……”
女人点头,道:“好。有个消息我要告诉你,南岚老贼南岚王突然得病昏迷,太子摄政暗地里正准备登基事宜。”
凤烛心阴冷道,“只怕他这是在做黄粱美梦呢,是时候回去了!”
“凤无相不会这么让你容易回去的,你一路小心。”女人的手忽然轻轻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只这一个动作,凤烛心竟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陌生至极,是他从小未曾有过的,却似乎一直在寻找的。
等他还想回味时,四下静寂,那女人已不知所踪。
大开锦盒,是一颗血红色的药丸,他毫不犹豫地将其吞下,然后将江映棠轻轻放置草地,席地打坐。
痛感先是像墨染宣纸,一点一点濡染开来,这一发现时,他惊喜交加。但很快痛感开始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似有猛兽在不停地噬咬啃嗫,他浑身颤栗着大汗淋漓,死死咬住唇,拼命抗忍。然而痛到一盏茶的功夫,那痛感再次升级,这回是剥皮抽筋,拆骨刮肉,那痛楚已非人能忍受。他在地上翻滚,撕心裂肺的叫,头砰砰抢地,血流满面。
“夜——”江映棠终于苏醒,魂飞魄散看到了这一幕,急忙抱起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抱紧我,抱紧我……”凤烛心哀嚎着,乞求着,浑身颤栗如打摆子。
“夜,你到底怎么了吗?”江映棠抱紧他大哭。
“好痛……报仇,报仇……母亲……母亲……”凤烛心已痛得迷了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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