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凯见她要离去,鬼使神差的开口叫住眼前这个脚底抹油,已经逃到窗口的人。
玉卿脚下一顿,回过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就见文凯披了一件外衣,坐到床前的茶桌旁,又指了指另一个凳子,说道:“唔,竟然来了就陪我坐坐吧。”
玉卿心里有鬼,听着他那因为夜深而特意沉下来的嗓音,越发觉得耳根子发热起来。
她一时拿不准文凯所说的“陪我坐坐”是什么意思,倒也没好意思开口,只好干拿眼瞧着文凯的神色。
只见卧室里昏暗的烛光给他渡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将少年已经逐渐冷硬起来的线条都衬的更为柔和。他那纤长挺翘的睫毛随着他垂下眼帘,在眼睑下投影出一道模糊的扇形,眼角不知是哭过还是困倦,有些微微泛红,更给他增添了一丝脆弱的美丽。
要死,玉卿在心里暗道,这一刻她好像面对的是一只迷路的小奶猫,还是特别漂亮的那种!
忍住抱他的冲动,玉卿拿起桌上的茶壶又开始猛灌水。
这一举动明显刺激到了文凯,他有些怔愣,下意识阻止道:“冷的。”
玉卿也是一愣,见他夺走茶壶,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文凯轻叹一声,撇了一眼她的右手,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恩,好的差不多了,那大夫医术倒是不错的。”玉卿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自己的伤势,也许是刚刚拿茶壶时用的左手,让他看出了自己还有些不便。
”今天晚上那个宴会我很抱歉,舅舅没有让你难堪的意思,他只是想谢谢你。“文凯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事,有人给我钱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生气的不是这个。”
“所以你真的生气了?”
“我……”玉卿有些无奈的看向文凯:“你套我话啊?”
文凯挑了挑眉毛也饮了一口冷茶道:“有急事要回去了?”
玉卿摇摇头道:“是也不是,我就是不喜欢你家人的态度,他们做决定前都不问一下他人的意向吗?”
“他们就是这样,也许觉得别人没有选择的权利。”文凯的神情也有些恹恹。
“呵。”玉卿冷笑一声道:“不说这个了,送你到别庄以后呢?你就在别庄务农?”
文凯白了玉卿一眼,不接话,低头把玩着茶壶。
“你去过那吗?”
“没有。”
“那安全吗?”
“不知道。”
玉卿有些无语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听他们的了?“
文凯抬起头,被她这番咄咄逼人,眉宇间也带了一丝火气:”不然怎么办?冲回王府杀了那婊子?“
玉卿见他爆粗知道自己说话过了,一时不敢搭话,跟我回宗算了,这句也话硬生生被她吞回肚子里。
好在文凯骂完后就冷静下来道:”你别掺合,这事没那么简单。"
"切,谁要掺合。“玉卿抬脚往窗边走去,可走到一半又折回来道:”骑御二术可有学过?“
文凯有些莫名的看着她,表示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但是还是点点头,”在太学学过。“
玉卿歪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文凯的身型,点点头道:“你的根骨不错,若是勤加锻炼,遇见一些平常的情况便可自保。这次我送你到随州后便要回宗了,你自己一人要注意安全。我虽然不能传你我凌云宗的功法,但可以在路途中传授你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你愿意学吗?”
文凯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但他确实需要多一些自保之力,稍一思量便答应下来。
玉卿见他答应晃悠到他身后,将真气运到手掌上慢慢探入他的经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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