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汉子见久攻不下,忙向其余五人使眼色。五人会意,同时向前劈砍,封住玉卿东西南北下五路。玉卿持剑斜护胸前,原地旋转跃起。那汉子早有预谋,乘玉卿跃起,当头劈下,杀机已现。
玉卿未料到他们六人真的敢对自己下杀手,此时正是旧力已绝新力未生之际。
“叮!”蓦然一道羽箭撞到劈向玉卿的刀刃,将刀锋撞偏险险擦过玉卿面门。玉卿哪能放过,右脚在其余人挥来的刀背上一蹬,借力再向上跃升几尺,狠狠一脚踹中为首那人心窝。
那人猛的后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来,双眼充(g)血(xue)地向羽箭射来的方向看去,正是文凯。他当机立断向文凯冲去。
文凯又射出一箭,却被他持刀挡住,几个呼吸间,人以快欺近文凯面门。文凯慌忙后退,不料被扔在身后崔管事的身体绊倒,弓箭脱手。
玉卿被其余五人阻拦,救援不及,那汉子向文凯扑去,正要空手拿住他。
“文凯!”玉卿惊呼,其余五人的动作也有所缓和。
只见那汉子趴在文凯身上不动了,众人呼吸一滞。
文凯扒开身上的尸体,已经分裂开来的摘星从那汉子腹部滑出,将其剖开一个血口,鲜血和碎裂的内脏猛然涌出撒了文凯一身。
“大哥!”其余五人悲鸣一声,与玉卿对战的招数转化为杀招,几乎次次都直指玉卿要害。
“你们飞虎门这是要断绝和凌云宗的友好关系了?”玉卿大声喝问,若不是看在飞虎门和凌云宗在之前剿灭白莲教时并肩作战的情谊,眼前这几人早应该是剑下亡魂了。
“去***凌云宗,今天你二人要替我大哥陪葬!”其中一人喊到,同时几乎不再做任何防守,五人同时向玉卿猛攻。
“好!”玉卿气极反笑,再不留手。凌云步疾走,清影由实化虚,光芒连成一片,仿佛一道雨夜的电光,顷刻间,五人已经毙命。
马车上。
“擦擦。”玉卿用手帕蘸了点水递给文凯,示意他擦一擦脸上和手上的血。
文凯接过,却继续盯着手中的摘星发呆。
玉卿轻叹一口气,继续道:“跟我回宗吧,你现在不太安全。”
本以为文凯会思虑良久,没想到这句话好像戳到文凯紧绷的神经。
“你究竟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你都能那么恰好救下我,你明明早就走了!天下那么多人等着你救,为什么偏偏是我!”
“你!”玉卿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再忍让这小子却没想到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这次她是真火了。
“既然你不信我,下个路口你给我滚下去!”说罢玉卿甩手,出了马车箱眼不见为净。她感觉自己体内流淌的真元都有暴(bao)乱(luan)的趋势。
随州到洛阳的官道并不好走,马车哼哼唧唧的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下一个岔道。
“下车”玉卿停下车,朝马车里喊道。
文凯依言下车,可他没像玉卿想的那样头也不回的向岔道走去,而是绕到玉卿身前,两下用摘星把车和马链接的颈靼、马服割断。
“你做什么!”玉卿猛的跳下马车,却发现文凯已经把身上的血擦干净了,衣服也换上了崔管事的外杉。玉卿回头撩起门帘,果然看见崔管事被脱的只剩中衣,继续昏死在车里。
那边文凯已经翻身上马,他伸出一只手,对玉卿道:“坐马车太慢,骑马至洛阳只要两日。”
玉卿哪能还不明白文凯的意思,心里念叨着:这祖宗要再这种鬼死脾气自己肯定不伺候了,一边还是不情不愿的上了马。
马失去了车的束缚终于能畅快的奔跑起来,二人身上的血腥味交融到一处,被风远远的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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