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偏房,兰姨手下的侍女正在水盆中洗一块手帕,手帕上都是血迹,染得盆中的水也是一片通红。
她走向床边,见君翼辰紧闭双眸,眉间皱成几道好看的沟壑,她手指微抖,才要替男人擦去脸上的血,男人却睁开了眼,撩开被子想要下床。
侍女结巴道:“公子深受重伤,兰姨让我好生照顾着公子,公子还是躺好吧。”她并不知道眼前这名长相不凡的男子是什么身份,只能以公子称他。
“不必了。”君翼辰并未看她,起身往外走,着急道:“她怎么样了?”
侍女立即反应过来,男子口中说的是谁,回答道:“少主已经喝了药,眼下药效还没发挥作用,应该不久之后就能醒了,倒是公子您深受重伤,也不曾检查身上的伤口,就急于下床,恐怕对身子不好。”
君翼辰不再和侍女说话,脚步迈进唐悦薇所在的房间。兰姨见到他这般快便醒来,神色一愣,和他说道:“这里有我,王爷此行差点丢了性命,应当好好休息。”
“不用了,我看看她,有劳兰姨了。”君翼辰来到床边坐下,见唐悦薇脸上已经有光彩,吁了口气。
兰姨无奈的摇摇头,也知此时王爷正担心着唐悦薇,看他的模样,怕是不等到唐悦薇醒来,他是不会走的了,她想到这里,也不再多劝。
君翼辰想到高人的话,引出蛊虫单有雪莲不够,还需病人深爱之人的鲜血,他掀开袖口,从身上抽出短刀,在满是伤痕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汩汩而出,流到一旁的药碗里。
刀光刺目,兰姨回头看去,惊讶的赶紧让侍女去准备药物。她用纱布替君翼辰止血,叹气道:“她需要的鲜血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王爷大可刺了手指头,取上几滴就成,何至于这般伤了自己。”
“无事。那位高人也说了,鲜血每日一碗,量少不足以将蛊虫引出。”君翼辰道。
唐悦薇喝下雪莲熬制的汤药之后,接连又喝两次君翼辰的鲜血,到第二日天色大亮之时,她才转醒。
“醒了?”君翼辰笑着替她掖好被子。
唐悦薇嘤咛一声,刚刚醒来,尚且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她睁开眼,见到君翼辰脸上有鸡蛋伤痕,像是被尖锐之物所伤,她又打量他身上,果然见他衣衫之上有被东西划破的痕迹,她抓着他的手问道:“王爷你没事吗?”
她因中蛊毒身子还虚弱,想起来,却又被君翼辰按下去躺好。君翼辰似笑非笑的摇头道:“没事,你中毒过深,出现幻觉,实际上我身上并无伤口,是你心中忧思本王,这才看到我身上都是伤口。”
唐悦薇噗嗤一声笑了:“我不信,王爷编谎话也不编得像样一点,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她手指不碰到他的手背时,分明触摸到一片粘糊的血迹,鼻尖闻到的血腥味也不会又有假。
君翼辰原本也只不过想转移话题,但唐悦薇又把问题绕回来,他只能敷衍过去,含糊道:“你身子还虚弱,先休息着吧。”
唐悦薇支吾了一声,目光碰上君翼辰不容置喙的双眼,当即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可心中担忧他,躲进被子时,又问了一遍:“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你不说,我睡不着。”
恰好兰姨端了新熬的汤药进来,见她醒了,还能如先前一样说了这么一些话,心中高兴,可听到她的问题,最终忍不住,替君翼辰答道:“王爷寻找雪莲,孤身一人前往险恶的极寒之地,昨夜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同时也把需要做药引的雪莲带回来了。”
兰姨将药碗递给君翼辰,又继续说道:“现在这碗药,也是用剩下的半朵雪莲熬的,可见王爷对你是好的,偏偏你还想着隐瞒他。”兰姨轻轻点了点唐悦薇的额头,一脸怜爱的看着她。
君翼辰也拦不住兰姨,清咳了一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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