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凤歌的内心已经不如此前那般平静了,也许是看出凤天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悔改之心,觉得愤怒的同时更是有被欺骗的愤怒。
“你……”还想说什么就被暮白喊住了,
“歌儿。”只是慕白没有想到凤歌来的会这样快,显然不是从皇宫里的密道进来的,凤歌渐渐的靠近暮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暮白深沉如海的眸子,凤歌的心神定了下来,也罢,现在说什么似乎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只是凤歌心中愤懑之情溢于言表,现在要的也不过就是凤天凌的一个态度罢了,凤歌缓和了自己情绪,看着凤天凌仍旧面无表情的样子,沉声道:“我问你,你可曾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对父皇……可曾觉得愧疚?!”
凤天凌看着身后的士兵,回过头又瞧瞧凤歌,扯了扯嘴角,低声道:“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凤歌不知现在凤天凌究竟是何意,方才在大殿之上,她说想要饶过凤天凌一命是认真的,她做不到凤天凌那般心狠,残害自己的亲人,但是现在看到凤天凌这般模样,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他是何选择。
“废话就别说了吧,方才在大殿上你不是还想要我的命吗?”
照凤天凌的性子,凤歌是万万留不得的,就算凤歌是公主,但也是流着皇室的血脉,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皇位的一种威胁,更何况他们已经发现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何父皇死在了你的手上!”
凤天凌看着凤歌眼里渐渐有些湿润,嘴角含笑,“为权为势?”随之叹了口气,道:“都有吧,人活一世不都是为了这点东西吗?”
暮白不忍凤天凌再次出口伤到凤歌,拉住凤歌欲要上前的手,对她摇了摇头,接着转过身对凤天凌道:“你现在已经别无选择,接受三司会审,把事情始末交代清楚才是你最后要做的事情。”
看着暮白了然于心的样子,凤天凌心中的多半是觉得有些不爽,“如果我说不呢?”凤天凌勾了勾嘴角,声音依然如往常那般,听不出情绪,但是凤歌知道他是话里有话。
“这里已经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了,如果想活命的话。”凤歌反驳道。
就在方才,凤歌已经想过了,如若让凤天凌就这么痛快的死了倒不如苟延残喘的活着,这也算是对先皇的赎罪,也是凤歌有意想要饶过凤天凌,但是似乎,凤天凌并不是这么想就要这个结果。
“歌儿我记得以前我教过腻,对于敌人不要太过于心慈手软,更不要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凤歌还未明白凤天凌这话究竟是何意,就见凤天凌在自己面前闪过,不知何时闪到了就暮白的身后,手上试一把短而锋锐的匕首。
就连一直警惕着凤天凌的暮白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但随后一想,也是,凤天凌也就只有这一次翻身的机会了。
凤歌的瞳孔猛然挣得很大,看着架在暮白颈子间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线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儿,“暮白!”凤天凌,你想做什么?!”
凤天凌睨了凤歌一眼,手里的匕首依然贴着暮白的脖颈儿,他知道凤歌行事冲动,之所以挟持暮白,那他逃走的几率几率就比挟持凤歌的几率大的多了,毕竟和暮白交锋,他还莫不清楚暮白是什么套路。
“呵呵——让我走。”
“你……”
凤歌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着,凤天凌的匕首就这么一直晃在暮白跟前,凤歌一直紧张的盯着凤天凌,冷声道,“让你走又能怎样?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天牢内外现在早就已经围满了人,就算凤天凌手中有暮白当做人质,凤歌把她放走了,那告示一出,凤天凌就成了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
“喔对了,听说你们还找到了人证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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