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的手指停留在地图上,大概是只见太过于用力,以至于他的关节都泛了白。
“我们只能拼一拼了。”
刘成的视线转到我身上,“公主?”
我点点头,“我无所谓啊。”
乌氏皱了皱眉头,颇为不屑地看着我,“就凭你?万一……”
“腾格大王,”我敲了敲桌子,“别忘了这个建议最初是谁提出来的,我不会拿着我的命去赌,你要是不放心的大可以不要管我就是,你腾格置身事外,岂不更好?”
乌氏凝视我半晌,甩袖哼了一声,“那就依你们所言吧。”
几个月前的形势还是以南燕为首的四国合共大夏,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南燕似乎打算与大夏——当然是以辰王为代表的大夏——和平共处。他们的矛头转向了腾格等四国,腾格早已是达塔和南胡的前车之鉴,于是局面就变成了南燕与大夏合力围攻达塔等三国。在西南地区作战,除大夏以外的四国都是主场作战,三国联手对上南燕,也算是势均力敌。但是南燕有大夏这个盟友,自然更胜一筹。
要是再不采取策略,腾格这三国就真的是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了。
乌氏急了。
而我的看似不慌不忙让他更急。
这边等我与乌氏商讨完对策的时候已经夜深了,乌氏亲自送我回了营帐,也不知道究竟是礼遇还是监视。
夜色沉沉,月冷风高。
夜间的疆场寂静得让让人不知所措,偶然间传来的一两声禽鸟的嘶鸣声,将黑暗拉得更远更长。
在所有人都沉睡的时候,殊不知在河对岸的树林里,有人一身黑色披着月色而来。
惨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身后,有人在他身后缓缓现身,那人戴着帷帽,,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被遮住,让人看不清楚此人的脸和身形。
穿黑衣的人没有回头,就知道是他等的人来了。
“他们的兵力已经撑不了几天的。”
“再等等。”
“还要等?再等下去……怕是有人要急了。”
“就是要他们急。”
黑衣人转过身,透过夜色深沉,似乎要将对面的人看透。
“你打的到底是什么注意。”
对面的人的笑声低低的,散在穿叶而过的风力,被嘶鸣的禽鸟声压过去。
“没时间了。他们没时间了,我们,也没有时间了。”
“很快,很快……”
那人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霞光乍破,明日高升,驱散了黑暗中仓皇而逃的小兽,浅碧的草芽迎着风舒展着身姿,与不远处升腾着炊火形成一种不搭调的美感。
“公主,又过了一天。大夏的皇帝,还好吗?”
乌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的话像是一句咒语一般,死死地缠绕在我的身上,禁锢了我的行动。
我笑了笑,转过身,“是啊,又过了一天。”
乌氏打量着我,他冷冰冰的眸子深沉,嘴角勾起一丝笑,那丝笑意也是冷冰冰的,“公主,比本王想象的要淡定多了。”
我伸了个懒腰,“不淡定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要死要活是不是?”
“马上要见到你亲爱的小叔叔了。怎么样,激动吗?”
“激动地快要窒息了。”
有腾格的士兵经过问好,乌氏点头致意,视线落在他的士兵身上,“那样……再好不过。”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腾格的兵,很骁勇。”
乌氏颇为自豪地笑了两声,“我们腾格的民就是兵,兵就是民,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军人,自然和你们娇生惯养的大夏士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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