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马车,依旧是骑马而行,辰王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竟然主动同我提起林越帆,“林公子现在大概是在京城吧?”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低下头,一点笑意掩饰掉我内心深处的波澜起伏,“皇叔对林越帆似乎格外关心。”
辰王淡淡道:“只是公主太过于不够关心。”
不够关心什么?林越帆吗?他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但是那又是什么吗?
这一路走来,辰王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为什么不能主动开口,他又隐瞒了什么……
这边我与辰王忙于赶路,碍于孟猛的身体,我们自然不能够像来时走得那样快,只能走走停停。
与此同时,在我见不到的京城,正发生这一件我想象不到的事情。
无光的高楼里,即便是白天,依旧是没有一丝的亮光透漏进来,层层纱幔后是一片令人压抑的昏沉。
透过纱幔,勉强能看清里面是两个成年男人的身影,两人相对而坐,身前是一盘下到一半的棋局,棋盘侧是已经没有热气的茶水。
似乎是老友相聚,对弈甚欢。
两人皆是一言不发,你来我往间白子已经占了大部分的棋盘,将黑子逼得退无可退。
持黑子的人摇了摇头,抚掌大笑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友的棋艺越发的精炼,自愧不如啊自愧不如。”
持白子的人将棋子一颗一颗收起来,缓缓道:“这么多年了,愚兄并无所长,闲来无事只能下两盘棋,而贤弟就不一样了,你可是大忙人,哪还有时间来研究棋艺呢?”
持黑子的人“哈哈”大笑了两声,道:“这么多年不见,贤兄怎么这么谦虚了,当年可不是这样的啊。”
他身前的人剩了一两个白子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叹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人哪有不变的呢?我会变,你也会变。”他的眼神意有所指地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似乎穿越了时光,又回到了当年。
身前的人笑容顿了一顿,轻轻摇了摇头,“是啊,变了,都变了。”
他的声音散在不大的空间里,飘散开来,落在石头做的墙壁上,消失不见了。
一时间密闭的空间了里恢复了静寂,忽而响起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在这样寂静的氛围内却显得格外清晰,那样清脆又活力的声音,似乎不应该存在于此处。
“这一次你持白子?”
那人道:“白子黑子又有什么区别,愚弟终究是比不过贤兄的。”
对面的人将两盒棋子换了个位置,“贤弟何苦在这儿哄我开心,要是贤弟愿意拿出一份实力来,论下棋,我也是你的手下败将啊。”
听见这话的人哈哈大笑,笑得停也停不下来,“这么多年了,贤兄总是偷偷躲起来练棋,有好东西也不愿意与愚弟分享,但是愚弟就不同了,有好事就想着同贤兄一起分享,只是看起来,兄长不愿意给愚弟这个面子啊……”
黑子落下,吃掉白子一子,答非所道:“这个棋盘,就像是当年我看到的世界。”
持白子的人端详了一会儿,也落下一子,:“非黑即白?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贤兄有没有别的认知?”
持黑子的人又吃掉一颗白子,“一如当年。”
“兄长有些不知变通。”
“是你变通的太过。”
两人你来我往间棋局局势基本已定,持白子的人捻起一颗棋子,却没有落下,“兄长看看,这盘局,愚弟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持黑子的人闻言认真端详了一会儿,捻起一颗白子落了下来,他身前的人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半晌后,看明白了持黑子人的动作,不由得抚掌大笑道:“兄长的这盘棋,下得果然比愚弟精妙,愚弟真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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