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天道：“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用来牵住我吗？——就是你说的‘后顾之忧’。我不能给你。”

    羽姬正穿衣服的手抖了一下。“灵君这是说什么……”她笑着说，却难以掩饰话语的勉强。

    车天说破了她的心思。她想生一个孩子，这是她用来抓住车天的最重要的手段。除了抓住车天外，她还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改变天界和魔界的格局。

    可是车天看破了。

    “你不必抱什么幻想，我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车天此刻已穿完衣服。他走到羽姬面前，手托住她的下颏，道：“你打的算盘我知道。你要把我攥在你的手掌心里，你要让我为你所用。但是这是个幻想。你觉得，如果能怀上我的孩子的话，你就可以稳稳地坐住现在的位子，甚至可以爬得更高；你还有一个打算，就是用这个孩子来改变天界的格局——不是吗，一个有一半魔族血统的继承人，会将天界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可是我不会这样做，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傻，那么……好色。”

    羽姬脸色苍白，冷汗淌下额角。她咽了口唾沫，嘴唇嗫嚅着，道：“灵君……您……误会了……”

    车天唇角一勾，笑容堪比春花。“我有没有误会是我的事，你怎么打算是你的事。但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了，你也要想明白。有些事情，我们可以结为同盟，但有些事情是我的底限，你不要碰。否则，我会翻脸无情！”

    他摩挲着羽姬的脸颊，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含着刀，看得羽姬身子微微打颤，想说什么却觉得口干得很，话好像都变成棱角分明的石块卡在嗓子眼，不管说什么，都会是伤害。

    车天望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温柔地笑了笑，道：“怎么，吓到你了？别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对了，凤族现在已经不能有任何动作了，只能等着被屠杀，你是不是满意呢？”

    羽姬这才缓过劲儿来，赔笑着说道：“灵君想做什么，自然是对的。再说，国中大事，我一个女流之辈怎能干涉？后宫不干政——这个道理我懂的！”

    车天玩味地打量着她，忽然又将她扑倒在床上。

    管小玉越往凤族去，心中就越沉重。她记忆中的凤族不像眼前这个样子，完全不是的。

    凤族应该是热闹繁华的，可为什么眼前却是冷清枯索？凤族应该是平静祥和的，为什么现在空气里满是肃杀紧张？凤族应该是高傲自信的，可现在怎么像一个贫苦的嫠妇？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凤族已经遭到了全面的封杀？！

    冷泉虽然恢复了一些，但依然不能随意活动。他起身之前先拿起黑玉拐杖，然后慢慢撑起身子，疲惫地说道：“好了，寂雨长老。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咱们还是说说如何渡过眼下的难关吧。现在我们凤族的权力不断地被万羽灵君收回，分给旁边几族。先落我们的势，再灭掉我们——恐怕在他心里，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也说明他对我们还是有忌惮的。否则，为什么要这样一步步慢慢杀掉？”

    空山沉吟道：“冷泉长老这话倒有几分耐人寻味。他对我们还有忌惮——细细想，的确有这么一点意思。”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冷泉眼神跃起一条火焰，但转瞬间又逝去，“可是总要有人能让我们转圜才行。”

    寂雨嗤笑一声：“你给我们希望，又让我们跌入到失望当中！现在还有谁能让我们有转圜的时间？我们缺的是王，缺的是王！谁来担当？难道是你？是我？还是另外两位长老？如果当初我们几个可以的话，又怎会让权力旁落在停云手中！”

    一直没有开口的孤竹沉沉地加入进来：“话说回来，停云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他？”

    通向梭摩城的天际，飞来一只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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