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看着对面二人,眼眸蓦然就有些迷了,似乎正在幻想些什么。
“冰糖葫芦诶冰糖葫芦诶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诶”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小贩叫卖的吆喝声,乡下许多这样的小贩,通常是些老年人,趁着手脚还算利索,为子孙们能赚一点是一点,他们经常沿着大路在沿路小村庄贩卖些小玩意,赚些铜钱贴补家用。
姜书掀开了靑布窗帘,拿出一锭十两的雪花银,伸出窗外,道:“老翁翁,给我来两串!”
马车停了下来,老人也停了下来,他头发黑白相间,形体枯瘦,驮着背,皮肤皱巴巴地贴着朽骨。他接过银两,在手中抖了抖重量,感觉重量不假,他担心银子里面灌了铅水,这才用那残缺不齐的老黄牙咬了几下,可当他确认这是一锭货真价实的银子时,他反而把银两退了回去,道:“官家,老朽以为官人拿锭假银子戏弄我,这可是真银子啊。老朽这糖葫芦三文一串,两串六文,你这银子老朽找不开。”
姜书身上从来不会装重量低于十两以下的银子,白染也是,倒是安安这会忽然从腰间取下钱袋,她从中间倒出了十多枚铜钱,但白染一把按住了安安的玉手,不让她掏钱。
姜书笑道:“你倒是一位朴实的老翁翁,既然如此,五两一串卖不卖?你肯卖,我就肯买,给我来两串。”
“官家既然肯出天价买,老朽又岂有不卖的道理?”老人连忙将长木棒杵在地上,从稻草团中取出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道:“来,来,多谢官家,多谢大好人。”
姜书将一串糖葫芦用油纸包裹起来,放在了衣襟中,手上的一串他吃一颗,仙儿吃一颗
糖葫芦吃完,仙儿道:“不行!你吃了三颗,仙儿才吃两颗,你那一串我先吃!”
姜书道:“这一串是留给别人吃的。”
仙儿蹙眉道:“留给你大哥的?”
姜书道:“他不吃这玩意,这是留给我姐姐吃的,我每次买糖葫芦都会买两串,一串自己吃,一串放在心口,直到糖葫芦完全打蔫为之哎从小老抢她的东西吃,现在想她来抢我的,却没有机会”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日上中天,行至豹子山麓,镖队正处在一小峡谷中,外面风虽不大,峡谷中却劲风呼啸,彷如这峡谷本就能生风、行风、助风一般。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就在这时,峡谷出口前落下三块巨大的滚石,十多根腰粗的滚木,顷刻间,漫天粉尘,吹得人睁不开眼。
待粉尘散去,峡谷顶峰霍然闪起刺眼晃目的银光。
还是万古不变的行话却十分好使,祖师爷的话就是经典。
姜书拉着仙儿的小酥手,笑嘻嘻地说道:“到家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二狗子来接我了。”
仙儿笑道:“你们豹子山的土匪胆子真大,龙门镖局的镖也敢劫。”
姜书笑道:“豹子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此处却又是重要关隘,若是绕行,一般商旅会耽误七八日的脚程,这可是一块宝地,是我捡钱的地方,哈哈别说龙门镖局,就算是朝廷来了,也得留下点什么”
白染啐道:“哟,当土匪你还当出优越感来了?”
话音未落,那白夜行已骑马从镖队前来到了镖队后,他停在马车旁,道:“姜公子,大水冲了龙王庙,你看能不能卖个面子,让你那些兄弟撤了。”
姜书耸了耸肩,道:“我豹子山有那么多兄弟,既然有那么多兄弟就有那么多张嘴,有嘴巴就得吃饭,你总不能让我兄弟们白忙活一场,空手回去吧?要卖面子也行,但这面子肯定不便宜,上面带头的是二狗子,你得满足他的胃口。”
白夜行皱了皱眉,骑在马上朝着上方呼喊道:“带头的可是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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