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卫砺是去探病的。
病人是一位大约有六七十岁的女士,脸色惨白,形容憔悴。病房里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士不停地对其他人说谢谢。
我挽着卫砺的手臂走进去,那中年男士立刻迎上来,跟卫砺握手道谢。卫砺和他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那男人将花接过来,摆在了床头柜上。
“家母动一场小手术而已,居然惊动卫总不远千里前来,夏某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夏总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是多年老友了,令堂大人有恙,我作为晚辈,怎么能不来探望呢?”卫砺笑得滴水不漏,客气有礼。
那个夏总瞥我一眼,含笑说道:“程诺自从加入恒星之后,可真是如鱼得水啊!卫总旗下多了这么一员猛将,更是如虎添翼,真是令人羡慕啊!”
“哪里!哪里!夏总的天乐传媒旗下那才是人才济济,我家诺诺也就是在恒星这种小地方,还有点混头,要是去了天乐,早就被那些大咖压得连影儿都看不见了!”
卫砺和夏总半真半假地客套,前来探病的人陆续来陆续走,换了好几拨。最后,卫砺对夏总说,不耽误老太太养病了,等过两天出来碰个面,好好地喝一场叙叙旧,就告辞了。
夏总亲自送我们出门,就在门口,夏总和卫砺握手,做最后的告别的时候,来了三个人。
一个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的中年男人。
一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
一个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年轻男孩。
我整个人都僵了,挽住卫砺手臂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力,狠狠地勒了一下,反过来扣住卫砺胳膊的手也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狠狠地掐了下去。
卫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呆呆的完全没有反应,两眼直勾勾地瞪着迎面走来的三个人。
卫砺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眯了眯眸,笑了:“程总,程夫人,程少爷。”
夏总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看看程信义他们,再看看我,又看看卫砺,神色有些局促。
哦,对了,程信义就是我爸,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亲爸,不管我不问我的亲爸。
为了博知名度,上电视力证我这人多么多么乖张、多么多么冷硬、多么多么不可理喻的亲爸。
卫砺担忧地摇了摇我的手臂,抬手覆上我扣着他的那只手,低声唤道:“诺诺。”
我狠狠瞪大眼睛,不让自己脆弱,至少,绝对不可以在程信义面前脆弱。
十年了,整整十年没见过我爸了,我居然还能第一眼就认出他来,真是不容易啊!
因为站位的关系,程信义他们没看到我,见到夏总在病房门口的走廊上站着,离得老远就开始招手:“夏总!”
“程总来了。”夏总十分尴尬,又看了我一眼。
我冲夏总笑笑,低声道:“夏总您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卫砺没说话,向夏总笑着点了点头,就拉着我的手走了。
我们和程信义他们一家人是相对而行的,转过身走了大概两米的样子,我瞧见程信义的脸色变了,随即,沈欢的脸色也不好了。程才还在东张西望,一脸不耐烦,暂时还没有发现我。
错身而过的时候,沈欢拉住了我的手臂,笑靥如花地说:“诺诺,你回来啦!怎么也不上家里来呢?”
“程夫人,有事吗?”我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身为公众人物应有的得体微笑。
我冷冷地扫了一眼沈欢的手,她讪讪地放开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眨眼之间又压下了,笑得十分慈祥和蔼:“瞧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没事就不回家了?你爸一直很想你呢!”
“是么?”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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