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往婴儿车后面一躲,隔着婴儿车对我说:“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把这个小崽子摔死,到时候就跟卫砺说,是你抢孩子,我护着孩子,争执中不小心把源缘摔了。这么小的孩子,举过头顶摔下去,不死也得成植物人了吧?”
毫不夸张地说,我整颗心都冷了,感觉浑身的血液都结成了冰。我连忙站住,一动都不敢动。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我就不那么急着去找回源缘了,也许让陈娟把孩子带走,这孩子还能少受些罪。”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别伤孩子!我求你!不要伤害源缘!”
“那个女人也真是够没用的,啧啧!”纪蓉冷笑连连,“那么周详的安排,居然也能失手!真是枉费我一番苦心!”纪蓉话锋一转,冲我得意洋洋地挑衅,“不过这也证明了一件事,你对这个孩子还是很上心的。程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折腾什么事,我就让这个孩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尖一颤,看着犹自笑得天真无邪的源缘,整个人都痛得抽了。
纪蓉说得没错,我已经很难生出孩子了,源缘很可能就是我唯一的孩子了,对于源缘,我是真心真意地疼爱,她哪怕打个喷嚏,我都心疼。
纪蓉哈哈大笑,摸了摸源缘的脸,柔声说:“好孩子,你看,你妈多心疼你!啧啧!那么狠心的女人,居然会对你一个捡来的孩子用真心!你还真是应该感恩啊!”
源缘只是一个劲儿傻笑,还咿咿呀呀地伸着小手去抓纪蓉的手。
纪蓉挑着眼皮子看我一眼,简直得意得要将尾巴翘上天了:“程诺,你有什么能耐,尽管去折腾吧!我还真是挺好奇的,你这么蠢的人,是怎么勾/搭上那个老外的?床上功夫厉害吗?”随后,又是一连串大笑。
纪蓉说要摔死源缘的话,是真的吓到我了。我知道她心狠手辣,但我没想到,她居然能恶毒到这个地步!
源缘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啊!她也经常给源缘冲奶粉换尿片,照顾得细致周到,她怎么就能狠得下心来要源缘的命呢?
我整个人都软了,呆呆地看着纪蓉和她怀里的源缘,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去反驳她的话。
所有的唇枪舌剑,所有的深谋远虑,在源缘的安危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纪蓉见我这副样子,朝我“呸”了一声,得意洋洋地走了。她大概是怕我上前去抢孩子,一手抱着源缘,一手推着婴儿车,继续往小区门口走。
我呆呆地看着纪蓉远去的背影,无奈地闭了闭眼,从现在起,我绝对不能再见源缘。纪蓉那么厌恶源缘,甚至指使陈娟偷孩子,她又那么恨我,有机会杀死源缘嫁祸给我,一箭双雕,除掉两个眼中钉肉中刺,这种好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的。
我颓丧地顺着树干滑下,坐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车声响起,离我很近,接着,一双细长的裹着黑/丝/袜的腿出现在我面前,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诺诺姐,你怎么坐在这儿?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抬头一看,纪蓉正挂着一脸比暮春夕阳还要温暖的笑意,眯着眼睛看着我,只是眼里的阴狠毒辣却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像是怕我看不出她眼里的恨意似的,她还冲我勾了勾唇,笑意倏地冷了下来。
我呆呆地看着纪蓉怀里抱着的源缘,小家伙才刚满一周岁,什么都不懂,迷瞪着两只大眼睛,很没精神,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纪蓉见我没反应,阴森森地笑了笑,向前倾了倾身子,她故意用很慢的动作把手伸到源缘脸上,用尖利的指甲在源缘的脸蛋上重重地划了一记。
小宝宝的皮肤多嫩啊,哪里经得起那样重的一划!血珠子顿时渗出来了,源缘撇嘴就哭,“哇”的一声,真是把我的心都哭颤了。
我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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