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人鉴定一下婴儿房里的装修。”我咬着牙,握紧了拳头,死死地克制着悲愤。
“我这就让人去办!”卫砺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很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卫砺当即打了个电话让人去鉴定婴儿房的装修材料问题,第二天,结果就传来了——苯超标47倍,甲醛也有超标,但是含量不是特别高,单凭鼻子闻不出来的那种程度。
“真的是她!”我气得全身发抖,居然真的是纪蓉要害源缘!
卫砺那么大的身家,难道用不起好的涂料油漆?可是纪蓉却偏偏选择了苯严重超标的劣质涂料油漆,这根本就是为了不着痕迹地害死源缘!
卫砺整个人都呆滞了,沉默了很久,才深深地抽了一口冷气,磨着后槽牙吐出两个字:“真狠!”
“现在知道什么叫狠了?”我冷笑,死死地握着拳头,恨声道,“跟纪蓉比起来,我他妈实在是太善良了!”
卫砺一次又一次说我狠,骂我无情无义,可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倒是纪蓉,卫砺眼中的清纯玉女,害死了那么多人,并且手段阴毒,不着痕迹。
如果不是我对于婴儿房的装修换过一事心里存了芥蒂,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一点,就算源缘真的没救了,也没人知道她的真正死因。
想想,就觉得浑身发冷,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纪蓉虽然死了,却还能够害人,当年我在这个阴险歹毒的女人的嫉妒中能够留住一条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桃子恨得牙痒痒,直骂纪蓉的祖宗十八,可是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卫砺,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好女人推到一边,却抱着个女表子,以为自己得到了仙女,你他妈眼瞎啊!”桃子气急败坏地咒骂。
卫砺耷拉着脑袋,没还嘴,任由桃子骂骂咧咧的。我不胜烦躁,低低地斥了一声:“桃子!少说两句!”
桃子又恨又委屈,死死地掐着我的胳膊,低低地呜咽。我拍了拍桃子的手,闭了闭眼,无奈地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源缘的亲生父母,先救了源缘的命再说。”
桃子狠狠地抹了一把泪,冲着卫砺发火:“你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他妈来气!”
卫砺站在原地没动弹,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一副很悲伤的样子:“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就像诺诺说的那样,现在当务之急,是救源缘,要追究责任,也等到源缘的病好了之后再说,行吗?”
桃子倔强地绷着脸,闭着嘴巴,死死地瞪着卫砺。
我别开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嗓子眼里往外挤:“有什么仇什么怨,都先放下,源缘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先保住源缘的命再说!”
桃子死死地咬着嘴唇,收回钉死在卫砺脸上的目光,转移到源缘脸上,默默地看着,默默地掉眼泪。
我和桃子都是失去过孩子的人,没出世的孩子的离去,都足够我们哭得死去活来的了,更何况源缘是我们亲手带大的,感情之深,可想而知。
卫砺蹲在墙角,抱着脑袋,揪着头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懊恼很痛苦,我想,如果纪蓉没死,他准保亲手掐死她。
可再懊恼,再痛苦,这些悲惨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晚上,nike来了,递给我一份文件,我没心思看,他便简单说了一遍给我听。
“这是一份申请书,申请变更源缘的抚养权的。卫砺作为孩子的养父,没能尽到照顾好孩子的义务,你跟桃子是发现并且捡回源缘的人,有权上诉,要求法院判/决,夺回孩子的抚养权。”nike说完,转脸看着蹲在墙角的卫砺,冷声道,“卫总,别怪我趁人之危,源缘的抚养权,我们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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