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抽那么多支,心里也是苦闷到了极点。
“醒了?饿不饿?”nike把手中的半支烟摁灭在地上,红着眼睛问我。
“我想上厕所。”我突然觉得特别委屈,他一走就是大半夜,完全不管我的死活,来了又躲在一边抽烟,不让我知道他的存在。
nike过来扶起我,拿出尿盆服侍我嘘嘘。
看着他为我做这些,我又觉得十分憋屈,委屈都委屈不起来了。作为一个男人,肯服侍女人做这种事情,他真的是很好了,可我心里就是很委屈,却又觉得自己不该委屈,特别难受,特别矛盾。
“他还在门口。”nike扶我回床上躺好,把我的脚吊起来,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还真是够痴情的!”
我心口一颤,不知道nike说这话,是为了给他自己添堵,还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
我没接话,只是耷拉着眉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我好困,要继续睡,你要是困了,就趴在床边睡一觉,或者让护士送两条被子来,打个地铺吧。”
话一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不看nike,也不让他看见我的眼神。
我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与情绪去回应他,经此一事,我跟nike表面上和谐美满的状态被打破了,而我们,好像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态度来面对彼此。
也许nike说得对,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我没说话,尼克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开关“咔啪”一声,眼前就彻底黑了下来,然后是一声很长很低的叹息,在死一般沉寂的夜里,叹得我心口生疼生疼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尼克已经不在了,地上的烟头变成了十几个。我憋着要去上厕所,却没有人在身边。好在现在已经不挂水了,我可以很顺利地够着开关,叫护士过来。
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样子,病房门被推开了,我歉然笑笑:“很抱歉,又要麻烦你了,我想……”
话到这儿,我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进来的人居然是卫砺!他坐在轮椅上,被唐助理推着,紧随着唐助理进来的,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我皱眉,又急又气,“真是不想活了是吧?!”
卫砺咧着嘴笑得十分虚弱:“诺诺,我……这位是张律师,这位是公证处的陆公证员。”
他微微回头,指了指身后的两个男人。
我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大早上的,找了律师和公证处的人来干什么?跟我打官司啊?我跟他又没有任何纠纷!
张律师手里捧着一份文件,摊开来扫了一眼,对我说:“程小姐,卫先生立了遗嘱,他一旦身故,名下所有的财产留给你,这是遗嘱文件,我拿给你看一下。”
张律师一边说一边向我走过来,在床头站定,把文件举到我面前,摊开:“程小姐,你可以看一下具体内容。”
屋子里没有风,但是我整个人都凌乱了。
遗嘱!
我勒个深深的去啊!神呐!谁能告诉我,卫大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卫砺,卫砺叹口气,黯然道:“这些年下来,其实……我的胃已经很糟糕了,接连吐血不止,昨天傍晚验血报告下来了,cea指标偏高,所以……”
卫砺越说,声音越低沉苦闷,仿佛哽住了,说不下去似的。
“cea是什么?”我皱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肿瘤指标。”卫砺长声一叹,“有癌变的可能性,已经约了深入检查,我怕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以后……”
我整个人都呆了,肿瘤指标!我的天!卫砺那么强悍的人,怎么可能跟遥远的肿瘤癌症什么的扯上关系?!
卫砺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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