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眼前这位东家,不禁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出了院门。
待李氏几人做好了准备要出门时,惜红羽又要告假。
她自从被青竹在认亲仪式上的长泣引出了泪,此后的情绪便没开怀过。
两位李氏以为她身怀六甲而有不适,她便红着眼圈用巾子拭了眼泪道“今儿过节,我家那口子在监里,也不知能不能吃饱肚子我想带着酒菜去看看他”
今日街面上人不少,惜红羽挺这个大肚一人出去,两位李氏不放心她,便将余下之人分成两路人马。
两位李氏带着青竹先行,惜红羽与芸娘一起去探监,晌午时分在一处名为“会仙楼”的酒楼碰头。
惜红羽原本想将今日剩余的酒菜拣些好的用饭屉装了带去监里,两位李氏无论如何不同意。
自家吃剩的饭食怎好意思让别人吃。
只有几只清蒸螃蟹和一只红烧猪蹄是没动过筷子的,可以带了去。
柳香君临走前向李氏告的黑状此时起了作用。李氏道“李芸娘掌柜,你出些银子去买些新鲜酒菜可成”
母后发话,芸娘自有答应。
她垂头丧气的跟在惜红羽身后出了院门,去附近馆子买了酒菜,坐上了去往府城大牢的骡车。
芸娘此前从未到过监牢,对这里面的门道并不清楚。
此时监牢门虽掩着却没挂锁,也看不见有人值守,她左右打量着上前一把推开监门,随意跨了一只脚进去。
耳边忽的传来惜红羽一声惊叫,下一刻便有一把亮闪闪的大刀悄无声息的搭在了她的颈子上。
那刀离她如此之近,以至于她连自己脸颊的一根根汗毛都能通过刀面看的一清二楚。
冷汗立刻湿了中衣。
身后有一把破锣嗓子牛气的问道“怎地小姑娘想闯监牢”
惜红羽弱弱而讨好道“胡差爷息怒,小孩子不懂事”
那把大刀唰的收回进了刀鞘,惜红羽忙忙上前牵了芸娘的手。
小人儿软绵绵的掌心已被汗水濡湿,便连额上都是明亮亮的汗滴。
惜红羽用帕子为她拭了汗,低声道“我今儿又连累你了”
芸娘惊魂未定向佩刀之人瞧去,眼前却是个身穿皂青色长袍c脚踩厚底高靴的老年衙役,他虽身长不足七尺,腰间那一把大刀却将他装扮的十分威风,再加上他面上神情倨傲,瞧着仿似八尺壮汉一般。
这姓胡的衙役此时用眼角撇了眼惜红羽,昂着脑袋道“不懂事也不能把监牢当自己家啊,想进便进,想出便出,那还要我们这些衙役作甚”
芸娘听着这话怎的如此耳熟,仿似她此时站在班香楼的角门前而不是监牢前,眼前站着不是衙役而是面目可憎的龟公。
果然惜红羽手上银光一闪,那衙役手中已经多了什么。
衙役将两锭银子在手中抛了两抛,冷笑一声,既不放两人进去,也不赶两人离开。
他乜斜着芸娘“你是李大山什么人此前怎的没见过你同这妇人一起来探监”
芸娘默了一默,含含糊糊道“我我姓李”
“哦”衙役抬了抬眉“说说,你有这样一个当劫匪的爹,平日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芸娘暗自撇了撇嘴,低头揪了衣角,做出一副卑微的模样“自小常搬家,夜里不敢熟睡,门外有一点点动静便吓的钻进床榻下,生怕是官兵来捉人”
她抬头瞧向衙役,衙役冷冷一笑,拉长声道“就这些”
芸娘只好又低了头“虽然阿爹抢了银子,我却总是挨饿。因为赃物和赃银一开始都藏着不敢用,守着银子也不敢出去买饭食。后来风声不紧的时候,阿爹又去赌钱,抢回来的银子还没吃几日饱饭,就又给折腾没了”
衙役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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