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白立刻跳进了战场,凭着周身之力将撕缠的几人分开,一把将芸娘护在身后连退几步,对着还要扑上来的三位少女大喊一声:“姑娘请自重!”
司马琼被人拉了出来,这才顾得上哭嚎了一声,一抹鼻血,低头要再去寻弓箭:“姓左的,敢打我!”
一对多的精髓是照准一个人揍。
芸娘深知这一点。
在一只箭射中了她的手臂c她在疼痛之余震惊道:“有箭头?”下一刻便向拿着弓的司马琼扑了上去。
所有的拳头冲着芸娘而下。
然芸娘的拳头全部落在了司马琼的头上。
在十五岁的高龄上,她没想到还有同旁的少女近身互殴一天。
此时苏陌白看那司马琼竟还要开战,立时上前将弓踩在脚下,就势一把扯断弓弦,望着鼻血还在汩汩而下的芸娘,再瞧见她臂上箭翎,心中一痛,又将她护在身后,向着诸人一字一句道:“今日之事,苏某希望各位姑娘给个合理的解释。”
身后蹄声阵阵,三四个青年一瞬间便到了近前。
苏陌白面上一缓,忙忙道:“师兄,你来的正好。”
说话间,殷人离同两个侍卫已大步而来,矮冬瓜司马东紧随其后。
殷人离的眼风极快从芸娘伤处掠过,方低叱一声:“世人皆知大家闺秀钟灵毓秀,诸位今日行事真是贻笑大方,还不快些散去。”
围观的少女们纷纷醒神,各自上马,须臾间便跑的不见人影。
有亲人在前,司马琼方一步窜到司马东面前,长嚎一声哭出声来。
左姑娘同吴柳如接着啼泣出声。
软蛋!芸娘纵使心中委屈,偏偏不同她们一处,扬声便“哈哈哈哈”笑出声来。
她终究受了箭伤,每笑一声,埋进伤处的箭头便被牵动的一阵晃动。
她停了嘴,忍着身上痛处,咬牙切齿道:“极好,你们三人,我记下了。”
那司马琼此时反而揪着司马东,指着芸娘便哭诉道:“大哥,她打我。她还打殷家嫂嫂和方妹妹,她野蛮人”
司马东忍了又忍,方上前对着芸娘叱道:“太过分,何事不能好好说,竟要动手?”
芸娘立时要上前分辩,苏陌白已是冷冷开了口:“司马兄圣贤书读迷了脑袋,你是傻还是瞎?”
他向诸人一抱拳,回头扶了芸娘,轻声道:“我们走。”
芸娘却是一摇头,向殷人离道:“殷大人,我从不惦记旁人家的东西。请问,你是不是定了亲?”
殷人离并不答她话,只冷冷道:“箭上本不该有箭头。谁射的箭?”
无人出声。
殷人离厉声喝道:“在场几人蓄意谋杀,抓起来。”
他身后两个侍卫立时上前要拘了那三位姑娘。
司马东立时伸手一拦:“殷大人,还请看在家父面上,手下留情。”
殷人离只向侍卫一点头,令他们继续,方冷冷道:“本人官职不大,却直接听令于皇上。司马公子手伸的太长。”
他再瞧一瞧芸娘,道:“左姑娘虽负了伤,然真相是什么,需要彻查。”他向苏陌白道:“苏公子先带左姑娘下去治伤,左姑娘需在帐中,等待查问,一步不可外出。”
芸娘连咳两声,对他失望至极,只被苏陌白抱上马背,往猎场之外而去。
猎场边上热闹依旧,烤灶上已搭了铁网,网子上刷了满满一层油,肉片往上一搁,便被炼的滋拉一声,随后扑起一阵肉香。
因着太后未现身打扰,场上的男女们少了拘束,纷纷亲自动手,肆意享用着狩来的野味。
数人的喧哗声不断的往四处扬开去,却冲不散太后帐中的肃穆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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