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芸语顿,她瞧了一眼温言,失笑道:“你这哪里的话,我怎的喜欢他。”
是啊,若喜欢,顾子芸和谢灵均是最配的一对,只要顾子芸不介意谢灵均是个病秧子,两个人早就成婚了,又怎的有她温言的份?
温言虽然如此想,但总觉着劲,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顾子芸瞧着快要到谢灵均用药的时间,于是,对温言道:“你还是早些带药回去吧,毕竟看样子,你在外头待得有些久。”
温言觉着她说话在理,谢家防她跟防什么似的,仿佛她只要出去久了,不再回谢公馆一般。
她才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顾子芸的声音,顾子芸竟然开嗓叫她二嫂嫂,紧接着道:“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留着你多说了两句话,这才耽搁回去的时间。”
温言听到顾子芸如此道,微微一愕,顾子芸是瞧出什么来了么,不然她为何要如此说。
实际上她和顾子芸说的话不过三两句,又怎会耽搁她回去的时间?
顾子芸在帮她?温言不知自己要摆出一副感激之态还是忧色出来,难不成她在谢家不讨喜的事情就连顾子芸都知晓了?
可是,为何她在顾子芸的眼中瞧出了莫名奇妙的情绪?
直到温言上了黄包车,她这才反应过来,顾子芸眼里含着的话,是在告诉她:我不喜欢谢灵均,但谢灵均喜欢我。
这样的讯息,出现在温言的脑海中,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谢灵均这般清心寡欲之人,也有喜欢的女子么?
既然喜欢的是顾子芸,谢灵均和顾子帧那么好的关系,为何一开始就不和顾子芸在一起?
还是说,知晓自己是将死之人,舍不得伤害顾子芸?
好多问题出现在温言的脑海中,缠绕着温言胡思乱想的心,她只觉有些烦闷。
到了谢公馆,温言就要从黄包车上下来,脚还没有沾地,抬头就瞧见站在门口等待她回来的谢灵均。
温言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视线和谢灵均交汇,简短的时间,她就将视线收了回来。
谢灵均的嘴角本挂着淡淡的笑意,在感觉到她的漠然之态之后,有些无措,她和他对视却是那样的反应。
他上下扫了一眼温言,记得,之前她出门的时候并不是穿这样一身旗袍出去的。
可她穿着的这身旗袍为何和当初他送给顾子芸的一模一样?她去了医馆换了顾子芸的旗袍?为何要换呢?
谢灵均的心里,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说实话,人若活得太明白,实在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温言虽没瞧谢灵均,但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有感觉到。
“我的旗袍不小心弄坏了,身上穿的是顾子芸给我的。”温言经过谢灵均身边时如此道了一声。
他的面色还很苍白,大病之后的表情,温言本来还有些生气,瞧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得心疼起来。
温言虽有解释,但谢灵均没有多大的反应,仿佛在说:穿就穿吧!
他曾经不是喜欢顾子芸么,喜欢到送旗袍的地步,怎的,瞧着她穿这一身,就不生气?
温言没有问,不过她就要迈步进入谢公馆时,谢灵均的手拽住了她的。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她瞧了谢灵均一眼。
他的手顺着她的向下,最后和她十指紧扣,他牵着她回了房。
温言一进去,就走向了衣柜,要换掉身上的旗袍。
谢灵均却问:“你这么急着换掉作甚,你穿好看!”
“这是你送给顾子芸的,往后我还要洗干净还给她呢!”温言语气平平。
她的言语,却让谢灵均不禁失笑,她今儿个说话的语气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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