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果然修心尚浅，只能历行磨炼以求正果。”

    “历行磨炼是修身，可坚定修心之志。佛法是心法，是自性当中去悟，不可外求，一切禅机只在心田。心种菩提子，萌芽于纤尘不染c通明空境中，万物由我心流出，执万物与心台合一，将四方统摄本心。佛心就是本心，善护念此一心，与天地意气相通，自身气息与宇宙气息方可牵引融合，做到这一点，心中菩提树才能根深柢固枝繁叶茂，再经岁月的洗练，日积月累，便自有花开之日。”

    “区区血肉渺小之躯，如何去牵引宇宙间的那浩瀚磅礴气息呢？”

    “修行中妙契无所不在，就看你能否攫引，如何取用。蝶舞c明星，心境到，未必一定是要蝶舞c是明星。正如你左有火舌，右有爆竹，爆竹炸开时所释放的能量毋须多言，你左手若是不引，它便只静静于你右手之中，但你去将它引燃，只会放任它于你手中炸开吗？”

    老僧说完，见一修低眉不语，又道：“欲速则不达，怕的是四大不空，六根不净，魔障反噬佛心，最后反落的个引火焚身。其间真理，既是我空尘，一时也不能说的明了，佛法修心也在随缘，图争不得。”他见一修听到最后之语时，忖思后眉间稍有释然之色，便又笑问道：“一修，今日你是悲是喜？”

    一修抬首黯然道：“想今日恩师业障灭尽，功德圆满，超脱轮回，证悟涅槃，弟子喜。又想今日恩师修得正果，今后音容不在，弟子悲。”

    “佛说七情六欲不为我有，今日你我就要永诀，怎能不悲。今日之悲，便是你独自佂途壁障之始，如何念，怎么放，唯你自身慢慢领悟，善哉善哉。”说完，望了一眼那本自侧头沉思，听到后面的话后突然间大惊失色的李秋野，安然一笑。

    李秋野初来东溪村时，随李俊文四处踏青，在这见性峰上有过一游，空尘大师见他秉性纯洁，颇具慧根，对他甚是眷爱。

    后来他常常独自前来，学得静下心来听空尘大师阐道，心灵深处很受启迪。

    在他心中，空尘大师是个慈祥的得道高僧，令人高山仰止，如今乍听恶耗，怎不令他悲痛欲绝。但毕竟常听他讲佛家真谛，知道佛道追求的是什么，这时看着大师那慈祥而安谧的面容，不由无比虔诚地俯身跪拜在地上。

    空尘大师看着跪在身前的二人，白眉轻扬，他古井无波，心静如水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无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千灯万盏，不如心灯一盏。”他说完，缓缓伸出右手，兰花指向那菩提树一弹，结起手印，便如入定一般宝相庄严。

    一修望着空尘大师庄严法相，便盘膝而坐，他双手起佛家禅定手印，口中缓缓唱讼六字真言。

    “唵”声响起，那株普提树的树盖中也听不出动静，却有数朵佛花几片绿叶徐徐飘落，空尘大师身边那莲花炉袅袅上升的弥烟也向大师身上慢慢笼去。

    唱到“嘛”时，这些普提花叶在空尘大师身边围成一道链圈，忽起忽下如波转动。

    “呢”，弥烟愈积愈厚，将大师罩在其中。

    “叭”，那弥烟已渐渐形成一个雾茧，将大师隐入其中，此时那道飘飞的花叶越转越快，愈旋俞疾。

    “弥”，只见那飞旋的花叶齐的向茧中没入，雾茧外层结成晶莹之状，因为阳光照耀更显流光溢彩。

    “哞”，仿佛一只手掌从茧中探出，伸出一指往李秋野眉心一点，接着一道霞光从茧中破出，气冲斗牛划入长空。那方天空上，隐隐的一阵浩荡真气波动。

    随那道霞光破去，雾茧也随之散开，已然不见了大师踪影，一阵清风吹过，数朵佛花几片绿叶，悠悠然然划着弧向天外翻飞去。

    菩提树下方才老僧所坐磐石上，一舍利子晶莹剔透，闪着圣洁的光芒。

    方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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