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邢一言不发地走到女人身边,蹲下,抱起她。
在座的公子哥们显然是没有料到这样的场景,屏息看着。
女人现在狼狈的不像话,身上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雪白色纱裙,现在也已经脏乱的不像话,紧紧地贴合在她不算瘦削的身躯上,湿淋淋地有水珠滴下来,混合着血水,头发黏腻地贴着头皮,发梢处亦有冰水往下滴。
谁不知道二少有洁癖?
不管碰了什么东西都要用喷了消毒水的手帕擦拭过。
可是现在他却这样满不在乎地抱起了这个女人,脏乱到一般人都难以忍受的女人。
低调却依旧看得出矜贵的黑色衬衫上湿了一片。
“二少,还玩不玩?”
陆然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里带着些幸灾乐祸。
温言邢的脚步蓦地顿住,回头,眸光一凛,眼眸顷刻间散发着阴鸷的光。
“温言邢,我冷…”怀里的女人半梦半醒着,身子不住地往散发着热源的怀抱里钻。
男人的眸光微不可见的柔了半分。
“没听见我女人喊冷?”
言下之意是:该回去了,改日再战。
“二少,这可不行啊,一点信誉都没有。”陆然冷嗤。
“所以?”
男人挑眉,抱着怀里的女人,不可一世地冷睨着。
他温言邢从来就不是一个讲信誉的人,他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可靠,他只需要别人无路可退的信任和不得不的服从。
男人没有再做停留,转身,迅速地消失在包厢里。
……
“Theone”公寓,房间面朝大海,落地窗上是简约却不失高雅的深灰色窗帘。
男人低垂着头,深邃的目光锁定床上昏睡的女子。
呼吸浅淡,脸色苍白,皮肤在晨光的照射下几乎透明,吹弹可破。
这哪是只小白兔,分明是毒白兔。
温言邢的手鬼使神差地抚上女人的脸,手心里竟然是奶油般柔软丝滑的触感。
他为了利益靠近这个蠢女人,可是却出奇地贪恋她的味道,他利用,她愚蠢地感谢。
他开车想要撞死她,究竟是因为他心里装着平城的这片江山,想要断了那点男欢女爱的心思,还是因为看到她对温岭的贪恋和无条件的信任而恼火。
为什么她昏厥时忽然喊他的名字,他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跳跃,二话不说就放弃了折磨她的念头?
这些问题的像藤蔓缠绕着他。
男人敛眉,低声咒骂了一句。
床上的女人转醒过来,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半天没回过神。
“装什么死?”
男人低沉的声音还是没有夹杂一丝的情欲。
童歌呆呆地看清他,身子猛地弹跳起来,右手臂狠狠一抽,钻心的疼,有血渗出来,她却置若罔闻。
记忆转醒,他想要撞死她!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童歌嗫嚅着,嘴里喃喃着只会说这句话。
床的内侧是一面墙,作为屏障。
她像惊弓之鸟一样,身子紧紧地贴在墙上,颤抖着,声音嘶哑而绝望,硕大的泪珠在眼里酝酿。眼前一阵晕眩,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踩在海绵上。
她只觉得脑袋沉的厉害,但是现在她全部的念想就是逃开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温言邢见状,脸色沉了又沉。
“过来。”
他站在床边,短促地命令。
“不要。”
女人哭腔很浓,几欲崩溃。
“过来。”他耐着性子。
“温言邢,我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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