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歌被迫抬起眼,看见那张线条刚毅的如同魔鬼般让人害怕却又忍不住沉沦的脸,低低地一句,“小叔…”
男人猛地加快了动作,狠狠深入。
晨光熹微,第一缕光从窗口射入,落在女人如羽翼般轻盈而雪白的脸颊上。
有几缕黑色的发黏腻在她的左脸侧,她睡容恬淡,一道火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很久没有离开。
她是被冷风吹醒的,风里还夹杂着刺鼻的味道。
“恩…”她睁眼,却因为刺眼的灯光而抬手遮了遮眼。
很久,她才适应房间里的光线,深灰色的窗帘被风带起,带来一股熟悉的烟味,房间的阳台门开着,隐隐能看见窗帘后面一个高大的身形,可以辨认的出是个男人。
昨晚混乱的回忆这才悉数回归,童歌蓦地尖叫一声,然后猛地低头。
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衣衫整洁。
可是…可是…
她记得昨晚她头昏昏沉沉的不受自己控制,也记得那个叫陆然的抱着她,然后
难道…
童歌掀起被子,把自己整张脸埋到被子里,那一瞬间,羞耻感像潮水一般将她笼罩。
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能碰酒了,第一次碰酒是和温言邢,这一次是和陆然,她…她现在已经是全世界最脏的女人了吧?
苦涩感充斥了整个鼻腔,全身酸软的厉害,窗帘那一边的人就是陆然吧,她该怎么面对他,她…
“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这么追悔莫及的样子吗?”
熟悉而冷冽的声音从阳台那里传来,童歌蓦地怔住了。
抬头,眼前的男人竟然…竟然是温言邢?
男人眉间闪过不悦,“怎么,看见我好像很失望?”说着,怒火攻心,他上前,手狠狠地攫住女人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你个荡妇,是不是特别希望昨晚的是陆然?”
她的泪水却蓦地落下来,很快打湿了脸庞,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摇头。
“温言邢…”童歌哽咽着,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啜泣,在男人目光如炬地注视下,委屈和害怕在那一瞬间却忽然喷涌而出,“还好是你!”
男人捏着她下颚骨的动作猛地顿住了,眼神一下子柔软下来。
她会告诉他吗,在看见是温言邢的那一瞬间,她是欣喜的,是如释重负的,还好是这个男人,还好不是别人…
她哭的很可怜,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两只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一样,甚至还傻乎乎地冒着鼻涕泡。
他的气完全地消了,然后那点愤怒迅速地变成心疼。
“别哭了,丑死了。”温言邢别扭地安慰着。
童歌不依,只是拿起袖子往自己脸上狠狠一擦,泪痕是擦掉了一些,只是更多的新的泪水流出来。
温言邢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认命似的走进浴室,接了点热水,打湿毛巾,生疏却轻柔地把毛巾覆在女人的脸上。
童歌的脸蓦地红了,然后也停下哭了,这时候才记起不好意思。
“小…小叔,我自己来。”童歌结结巴巴地接过毛巾。
温言邢听到这个称呼就想起昨晚的场景,眸光沉了沉,看童歌的眼神愈发像大灰狼盯着小白兔一般。
她没由得抖了抖。
“以后白天不准叫这个称呼!”温言邢的脸色很难看。
童歌抬头,傻乎乎的一句,“为什么啊?”
温言邢嘴角抽了抽,却又听她说,“那晚上可以叫咯?”
男人眉心猛地一跳,一把扯过毛巾,在她的尖叫声中把迅速地把女人压在身下,“你在勾引我?”
“不是…没有啊…我就是问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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