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就意识到了,你今天电梯的事情和苏绿茵脱不了干系,她忽然转变态度是假,引诱你出事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童歌脸色白了,头上出了一层很浅的汗,“可是…我还是觉得,或许有什么…”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人可能是坏人。
“那好,这件事情我去调查,我会给你证据。”温言邢极淡地瞥了她一眼。
她太单纯,她太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美好,所以从来不知道自我保护,可是他…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遗址保护他。
“温言邢,我想回家。”童歌情绪忽然很差,面上都是疲惫。
他没有说话,微微弯腰,把女人打横抱起,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感觉腿一阵剧痛。
好像是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腿一般,纵使温言邢的忍耐力非同一般,但是这么突然的疼痛让他一时间毫无防备,手紧紧地抱着女人,腿一软,踉跄一步。
“温言邢,你怎么了?”童歌伸手揽住男人的肩膀。
他牙根紧紧地咬着,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头,把她往怀里按。
童歌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明显感觉他的身子很僵硬,好像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左腿靠着床沿。
病房里是诡异的宁静,男人的呼吸声很重。
很久,他终于托着她站起来,厚实的手却好像有些颤抖。
“温言邢?”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担忧地看着他,他的额头上青筋暴露,有一层密密的汗,她抬手,轻轻地帮他揩掉。
“没事。”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咽喉像是被火炙烤过般。
“你的腿怎么了吗?她忽然想起刚才张月落说的话,着急起来,“你是不是在家里磕到了?还是摔了一跤?有没有事啊我看看!”
说着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起来,手已经伸过去要撩男人的裤腿。
“老实点!”温言邢蹙眉,语气霸道。
“不是,我是想…唔…”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眸光一热,对着她的唇弯下腰去。
两人腻歪了一阵后才走出医院,已经是傍晚了,天气很是阴沉,乌压压的好像所有的乌云要从空中倾倒下来般。
“要下雨了。”她轻轻地说。
“恩。”男人应。
要下雨了,腿上的伤才会疼的厉害。
Theone书房里,夜色粘稠,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身子深深地陷入真皮沙发,隐忍许久的疼痛终于在脸上显现出来。
“二少,您是不是又没有涂药。”
助理走进来,厚重的眼镜片后面的眼神是不赞成,“皮特先生已经说过了,您要是再这样下去这条腿怕是不要了,您…”
说到这里就停下了,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越线了,“对不起,二少。”
男人下颚曲线绷得很紧,不耐烦地问:“皮特什么时候过来?”
“可能要下个月了,可是二少,在做手术之前,还是要好好保重您的腿,这几天就是平城的雨季了,对您的腿很不好,您看要不要去别的地方…”
“不必了。”他冷然回绝。
“二少,我帮您擦药。”
助理的语气很是生硬,随后不顾温言邢杀人般的目光,兀自蹲下,掀开裤腿。
本来那些伤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只是最近是雨季,这些伤又加重起来,膝盖处已经青紫一片,甚至有些发黑,很大一块面积,看着很是渗人。
助理只是看了一眼,别开头,眼中竟然有了泪。
温言邢怔了怔,随后笑,伸出自己完好的右脚,在助理的肩膀上踢了脚,“德性!”
“苏绿茵那个女人,本来倒差点忘了她,现在却不得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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