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后的一百多年里,这片地一直属于童家,童话又世代地位非凡,所以所有觊觎这片土地的人只能暗地里耍把戏,明着谁都不敢动手。
所以这么多年,这片地一直存在着,但是从来没被开采过,而到了童建洲这辈,他忽然给这块地命名‘童话’,甚至开始把它当成房地产的一部分。
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这片地不是很大,就算里面没有金子,买下来了也不至于让人太舍不得,如果有金子,那就代表着飞黄腾达和一生的无忧,何乐而不为?
温岭陷入了这些回忆中没有抽身,脚步却朝着家里走去,苏绿茵在门口浇花,看他进来。
“怎么,遇到什么小妖精了,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苏绿茵放下手里的浇水壶,嘴角带着温柔的笑,脸色却越来越寒,只是温岭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继续垂着眉想。
苏绿茵来气了,刚才还尽力伪装自己,这下子什么都不顾了,只觉得胸口一阵火气上来。
“温岭,我跟你说话呢!”她手上又重新拿起那个浇水壶,里面的水还沉甸甸着,她愤怒的脸都有些扭曲,二话没说举起水壶就朝温岭的脚边砸过去。
水花“啪”地迸溅开来,温岭的大半条腿都难以幸免。
男人的步伐终于停了。
“苏绿茵,你又在发什么疯?”
温岭拧着眉,脸色很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眼里全是厌恶。
“我发疯?”苏绿茵尖声地叫,“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天没回家了?我怀着孕你就出去鬼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温岭,你这个人渣!”
她被这几天积压的愤怒逼得失去了理智,伸着手指着温岭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时间,所有的佣人都低下头了,实在是苏绿茵的模样有些可怕,让人不忍直视。
他怒极,更多的却是羞耻,“我人渣?呵呵,苏绿茵,你真的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你父亲不是政府机关的人员吗,你不是知书达理的小姐吗,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温岭冷笑,“披头散发,满脸的黄斑,只知道骂骂咧咧,只知道在家里搬弄是非,甚至比那些菜市场里的老妇女还不堪!”
“你…温岭…”苏绿茵手指伸的都变形了,满脸的不可置信,脸色惨白,无神的眼睛深深地凹陷着,“你怎么说的出这种话,你…现在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是不是还不如童歌?还不如你那个死胖子,那个没教养的前妻?”
“死胖子?童童只是比较丰满,和胖有什么关系,”温岭下意识地反驳,“论教养,难道她会比不上一个泼妇骂街的女人,你倒是问问这些下人,童歌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像你这么大喊大叫,拿水泼自己的丈夫过?”
温岭也动怒了,他犀利的目光朝下人们扫射过去,大概是身下的那滩水在蒸发,整个人透着丝丝的凉意。
佣人们下意识地低下头,奈何两个主子的目光太过炙热,即使低下头依旧可以感受到那难以排遣的盛怒。
在佣人们都瑟瑟发抖之际,苏绿茵首先反应过来,虽然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她明白,这个时候和温岭闹无疑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她怀着孕,本来应该趁这个机会让自己在温家的地位变得更加的牢不可摧,可是现在…
“温岭,对不起…”
她低下头,一只手扶着肚子,朝温岭走上去,另一只手想要去抓温岭的手。
“滚开!”他不耐烦,狠狠地扬手,“你当我是你养的小宠物呢,不喜欢了给个巴掌,喜欢了给颗枣,我他妈是个男人!”
说话间目眦尽裂,额上的青筋暴起,看着苏绿茵的眼神没有了丝毫的温情。
这个时候苏绿茵才开始真正地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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