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主人让你将衣服换了。”黑影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一个黑色口罩的男人，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既然叫他主人，那恐怕他也是他的养灵了吧。我看着他手里的青色古代长裙，这不就是记忆里雨沫穿的那件吗？

    “在这换？”我接过来衣服。

    “您放心，我马上离开，这里没人。”他说。说完果然又变成一道黑影从墙穿出去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件衣服。就算这个空间没人，但保不准空间外有人呢？我现在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就相当于在梦游，所以我所做的动作外面应该都看得见，但是如果不换，我岂不是要暴露了？咬了咬牙，换就换，反正穿个裙子也没必要全脱光吧。

    我狠狠心快速换好了，衣服竟然出奇地合适。这期间我也更加确定段昊天的野心绝对不只只是想要雨沫而已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就算是再深，经过几百年的等待终究会淡的，虽然这样说似乎有点消极，段昊天也许一开始是喜欢雨沫的，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得到，这种喜欢也慢慢变成了占有，一种。而在此期间，他发现了更使他产生的东西，那就是权利。他现在对我地百般警惕，恐怕还是担心莫幽夜会阻碍他的计划吧。

    衣服换好后，我百无聊赖地躺在破旧的床上。闲下来就突然想起了莫幽夜。如果他是个普通人，那我们一定会比现在幸福。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他应该意识到我失踪了吧。现在我也不能拿出玉佩，就连那个黑羽手链我也没机会去掉，真不知道要这样子多久。

    正在想着，突然墙上出现了一道铁门。门打开，又是一个和刚刚穿着一样衣服的男人。

    “小姐，跟我来。”

    “去哪？”我问。

    “少爷在等你。”他说。

    少爷？看来是段昊天了，可算是要见我了。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尽力让自已显得不害怕。然后走出铁门。

    铁门外是一条漆黑的长廊，我每走一步，旁边就会亮起两盏青灯。一直到了尽头，又是一扇铁门，领路的男人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抬脚进去。没想到看似破旧的铁门后，竟是一个豪华的大房间，这种豪华不是现代人说的金碧辉煌，而是一切都很雅致。红木的家具，木雕的门窗，还有各式各样的古董收藏。

    我跟着他一直走到一扇黑色漆木雕花的门前。黑衣男停下了脚步，示意我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门进去了。

    房间里竟然是暗红色的壁纸，段昊天身穿白色长袍站在一幅画的面前，他和这个房间真是格格不入。他所看的画正是我猜到的雨沫的画像。

    “你来了。”段昊天头也没回，只有他一如既往的听起来很温柔的声音传来。

    但我现在可不觉得他哪里温柔。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怎么回事？”段昊天慢慢扭过头来。“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他这话一出口，我便知道他已经清楚我知道一切了，那么再装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柳风清，我已经不是雨沫了，我是何小巫，雨沫已经死了。”

    段昊天撇了撇嘴，“你现在当然不是雨沫，不过马上就是了。”

    “即使你把雨沫的记忆强换给我，雨沫爱的也不是你，而是莫奕华。”我看着他，没有丝毫胆怯。

    “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奕华？你真的以为你了解奕华？哦不，现在应该是莫幽夜才对吧。”

    “你什么意思？”我问。

    “你真的以为他爱你？你以为是我害了你？看来他还真是厉害，能把你骗到这种地步。”段昊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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